看《南方人物》的時候,徹底被《before sunrise》、《before sunset》、《before midnight》三部曲的影評吸引住了,于是忍不住看了已上映的前兩部。據說,這部電影是根據現實拍攝的,每部電影之間間隔了9年。
杰西和瑟琳的相遇非常羅曼蒂克,在維也納,初識的兩個人有談不完的話題,似乎遺憾沒能在前世相遇。健談者之間的相互吸引充滿了喜劇味道,面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瑟琳的態度和所有人一樣很難say no. 第一部看到最后,我感覺不能呼吸,我想起了起江淹《別賦》中鳥人之語“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九年后,瑟琳和杰西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們卻始終懷念九年前的那一夜,似乎那一夜吸干了兩人對愛情所有的激情和憧憬。再見面時,瑟琳已經不是那個清純的大學生,她吸煙、說臟話、脾氣暴躁;杰西老得很快,也沒有了第一部里侃侃而談的熱情,兩人都抱怨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杰西對瑟琳說:“我不想變成那種人,在52歲的時候離了婚、落著淚水、承認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的伴侶,感覺自己生活好像被吸塵器吸走了一樣。”
據說在第三部,杰西和瑟琳離婚后結合,雖然依舊擺脫不了柴米油鹽和平淡的生活,但是“即使所有的婚姻都陷入埋怨和瑣碎,選擇一個正在愛的人一起面對,也比選擇不愛的人舒服得多,也勇敢得多”。影片結尾沒有揭示更多兩個人的婚姻生活,這樣也好,給了大家不同的解釋和期待。
接近黃昏去公園散步,帶了相機呆呆看著一對老人一前一后走過。男人停下,后面的女人也停下。前面的男人腿不好使,必須拄著拐杖,后面的女人沒有上前攙扶,永遠和丈夫保持著一尺距離。后來我才明白她為什么如此,保持一尺距離是為了隨時扶起跌倒的男人,而不是為了給男人留面子,男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腿有問題,這樣的默契是相處四五十年才能磨合出來的。他們在我的鏡頭里走走停停,始終保持一樣的距離,一樣的姿勢,沒有矯揉造作。我想我喜歡背影勝過正面,背影是沒有面具的,或是正直、或是佝僂,但是都是最貼近靈魂真實的“但目送,方離去”。
“You know I want a great life ,I want her have a great life,she deseres that.”愛情達到頂峰之后便無可替代,兩種人生,演繹了相同的愛,這樣的美好,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文\陳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