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微信、微博等實時工具的應用、社群誕生了。很快,有人稱“社群已瘋狂”,也有人不無興奮地說,商業社會已經進入“社群經濟時代”。
社群: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
原作者: 范超偉
何為社群?
學術界尚沒有明確定義。
如果你用手機,碰巧又用手機上過網,那么你幾乎不可能沒用過微信;
如果你用過微信,你又幾乎不可能沒看過“朋友圈”;
如果你看過“朋友圈”,你不可能沒受到過“朋友圈”里人們的生活狀態的影響,也不太可能不給個點贊、給個評論;
如果你們正好興趣愛好相投,又想在一起討論勾搭,又不可能不會建個群,而且各自會拉入各自認為的有相應調性的朋友,當然這個群的規�?纱罂尚�;
手機可以隨時上網,可以隨時上傳信息,群內可以持續互動,于是群內日益活躍,有穩定的群體結構和較一致的群體意識,成員也會形成一對一、一對多、多對多、多對一的各種交往形式。
如此一來,這些有強烈的社交色彩的群,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調性、情懷、情感、文化、價值觀,形成了一個既開放又封閉的圈子,這就是現今火熱的“社群”。
基于社群所產生的生產力,則被稱為“社群經濟”。用羅輯思維創始人羅振宇的話說:“一旦一群人聚集起來,他們就會產生占便宜的能力�!�
海爾“社群化”的榜樣力量
在工業時代,員工與企業屬于層級關系,用戶與企業屬于企業主導關系,與各方面的合作方更是處于博弈狀態。而進入信息時代,張瑞敏看到整個生態系統中的元素關系發生了變化。
于是,作為傳統企業的代表,海爾提出網絡化戰略。張瑞敏也率先提出了“外去中間商,內去隔熱墻”的海爾號召。
這種轉變,可以概括理解為:
對內,史無前例推行“組織社群化”變革,就是希望能先把堅固的金字塔打碎,成為網狀,以節點帶動僵化的組織邊界的延展。
對外,則推行主動地構建和培育“用戶社群”,重新構筑與用戶之間的連接方式,形成有交互與黏性的用戶生態圈,把產品和服務放到離消費者最近的地方,而不是傳統的廣告侵入。
當前在營銷界,幾乎已經成為共識的是:在互聯網時代,消費者話語權越來越大,傳統消費理念、傳統品牌塑建的方式明顯受到挑戰。在消費者主權時代,社群有可能彌補傳統客戶關系的裂痕,而新社群層出不窮,消費者社群化將是解決消費碎片化的路徑。
但目前,社群化似乎是作為一個很好的補充形式,在海爾依然處于摸索階段。
海爾的實踐,卻堅定了大批企業(尤其是初創品牌)與個人(尤其是各個群主和準群主)的“社群心愿”。
鳳巢社就是一個例子。
“鳳巢社”社長梁洪軍,最早一批社群的組建者之一,群友稱呼他為“戰神老梁”。
“鳳巢社”來由與西鳳酒有關。當初他拉起社群,組建圈子,似乎可以與商業品牌嫁接,于是與西鳳酒一拍即合,西鳳酒參與投資,老梁操盤,在北京建基地(兼產品體驗功能),達到以酒會友、以友售酒的目的。
但老梁隱晦提到過,結果并不理想。此番合作,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酒不好賣”�!耙驗橄M者的消費路徑已經發生變化,加上酒行業地域文化的特殊性,在社群里單純賣酒很難。”
幾經摸索,甚至一度停滯。鳳巢社最終形成“資源互換免費自助平臺”的社群定位,希望通過人際資源的裂變和結合,誕生各類創業項目。
海爾的網絡化變革,給了他“理論證實”,所以他推崇張瑞敏為“社群化第一人”。
海爾對組織內部推行“打散重聚”,對外推行消費者重新聚合。老梁則設想著“從散到聚”:
以“鳳巢社”社群為平臺,各個個體自由結合,形成各類小型自組織,即小微(小型創業項目);
借助其社群內的消費動力,借助C2B,實現產品優化和產品迭代;
而且還寄希望于社群內社員們的發散性,實現產品的群外擴展和推廣,包括吸引外來投資等等。
社群維系難題
老梁承認,社群是基于社交而建,而每個人的朋友體系的參與,也就產生了社群信用作用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脈圈,每個人都能吸引N個人,只不過每個人的名望、信譽不同,而吸引的人數或交往深度不同而已�!�
但一個人對深度交際關系的維護范圍通常是148人。這來自于著名的“150定律”(“鄧巴數字”),由英國牛津大學的人類學家羅賓·鄧巴(Robin Dunbar)提出。他證實人類智力將允許人類擁有穩定社交網絡的人數是148人,約為150人。鄧巴數字理論后來成為人力資源管理以及SNS的基礎。
“現在不管什么都拉群的,規模越大,死得越快,因為各類人的價值觀和興趣愛好不同�!�
所以,現在很多社群都會根據價值觀的不同,形成拆分,自發篩選,分群而建,對社群形成分層,大社群之下有小社群,小社群之下有微社群。
“先無序,后有序,這個過程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一個去中心化的過程�!�
這就必然引起一個所有社群都在面臨的問題:社群的質量如何控制。如果說社群強調的是情感歸宿和價值認同的話,社群也應該是有邊界的,社群過大,情感分裂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便是有的宗教派系也不例外。
“比如,我們正在建立商學院和培訓體系,需要推出多個大師坐鎮,各圍一圈,能夠形成傳遞,形成不同圈層�!�
老梁也承認,“現在一個社群掛幾塊牌子的太多,社員在不同社群的重合率極高。”其中,觀望者眾(毫無參與)。
鳳巢社也是如此。社員“成分”參差不齊,有小型創業者,也有只是觀望、毫無參與感的“純絲”。
社群商業化:“表面光鮮,兜里沒錢”
多數社群群主,內心狂野,雄心勃勃,但或許是出于害怕傷害群內人民感情的考慮,在口頭上大都會回避一個現實問題:社群是否需要商業化。
老梁也承認,現今,社群“去商業化”是等死,而“商業化”則是找死。
此話怎講?
“在社群組織體系下,如果單純以興趣、愛好、吃喝為主,這類社群一定是垃圾社群,結局注定完蛋,很難深度凝聚成為固定群體。”
在社群體系下,“要想讓更多人跟著你干,一定是打土豪、分田地,分到他手里去,所以一定是利益當頭。”
在他看來,如果沒有利益指引和利益凝聚,就很難形成共同目標。而知識、興趣、愛好、價值觀這些東西,在利益面前,是永遠被首先犧牲掉的。
那么,諸多社群在商業化嘗試中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什么呢?
“跟誰都合作,門檻太低,這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一旦一個垃圾產品出現問題,再或者是銷量很小,就會讓這個社群的品牌信譽喪失,會丟掉社群品牌的調性。因為,對上游品牌來說,他們說你銷售力不行,缺乏黏性;對下游會員來說,認為你推薦的產品不行。
“所以現在的社群,多數都是表面光鮮,兜里沒錢。”
但各大社群又都在積極嘗試著商業化的道路。
有的社群選擇高端產品切入,做的產品很酷很炫;有的社群選擇大眾必需品切入,依賴于剛需。有外品牌嵌入,也有社群各自定制的自有品牌。
可能成就微信上的“寶潔”,但不會成就微信上的“安利”
老梁同樣按捺不住,已經全面開始他的商業化構思。
老梁樂觀地認為,在鳳巢社這類社群中,每一個人都可能會集合四種身份:第一,參與創業者;第二,消費者;第三,售賣方;第四,信用代理人,即品牌傳播者。
他承認,現在只是借助社群營銷,可能造勢起哄(品牌傳播效果),但不一定能帶來銷量。
但他又強調:“社群未來商業化一定是可以帶來銷量的,但這種銷量一定不是通過微信賣出去的。而是通過社群的資源,通向各類渠道賣出去。”
他的觀點是,社群的盈利方式在于它社群內的資源交互,單單在微信圈里分享幾種產品是完全錯誤的。只有在資源交換的基礎之上尋找到新的渠道和路徑,才可以稱之為社交的商業價值。
換個角度看他的話,可以理解為:社群商業化,可能成就微信上的“寶潔”,但不會成就微信上的“安利”。
于是,鳳巢社計劃在三大商業化方向同時嘗試:推薦產品,即社群外產品;特供產品,即原產地直采或企業直供,雙品牌運作;自有產品,則指社群內成員的創業項目,與社群總部形成股份關系。
“鳳巢社首選我們自己生產、可控的產品,因為當產品不可控,產生問題時無法改正,產品無法迭代也就很難往下發展�!彼栽趯胪鈦淼耐扑]產品時,“必須選擇值得大家分享并且物超所值的東西�!�
由于是利用社群為產品代言,則可能產生產品質量風險,傷害社群信譽,“社群商業,必須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維護社群信用。”社群樹立信用,社群也才有價值。
他希望被其社群導入的中小品牌,能夠擁有更多創意和逼格。這些中小品牌越有凝聚性,才可能形成更有可信度的銷售平臺,平臺品牌效應大過單品品牌效應。人們的信息量過大,能記得的品牌越來越少,品牌聚合是更有效率的方式。類似于宜家,再或是品牌賣場。
至于選品,則由鳳巢社各地分社推薦。產品路演之后,哪些商品能進入鳳巢社體系,又會取決于鳳巢分社各地負責人的集體投票,團隊支持率及格,則可以全面上線。
銷售產品環節,是直接從廠家發貨,鳳巢社只是作為訂單體系。對于自有產品,則各地分社決定采購量,總社負責集體采購,分社負責對各地資源(包括社群內聚集的傳統渠道成員)推動,收入歸入分社。
老梁稱,其當前另一個主要工作是分社公司化。針對那些分社成員中,有的自組織愿意全職投入,愿意聯合成立公司化的分社,總社參與分社股份。據稱目前有十幾個城市已經成為此類直屬分社。
此類公司化運作,出自兩個目的:一是規避政策和法律風險,二是增加控制力。老梁解釋說:每個“自組織”一定不是自己形成、自生自滅的,“自組織”一定要通過“他組織”的引導,才能形成有序。他希望通過社群直屬化,同時扮演“他組織”的職能。
“十大社群聯推”夢想
在老梁的社群商業化構思中,他更看好其社群內自有品牌的商業化路徑。
比如他們的第一個生活用紙“紙小微”項目。
“紙小微”最初由社群內5個“義工”創意推出,然后他們自組織、自驅動成立5人創業小組,號稱“中國第一支小微創業團隊”。作為“總公司”,鳳巢社參股。
“紙小微”產品號稱對標清風、維達、心相印同等品質,價格卻便宜不少,“我們相信最�!恋漠a品自己會自傳自說,我們拒絕虛偽和吹�!�!”
“紙產品,本身沒有太高技術限制,主要是因為成本和競爭因素帶來的低質低價。而我們通過減少代理層級,走低價高質的嘗試�!�
在筆者訪談老梁時,“紙小微”盡管已經經過其“社群內的C2B”,但產品包裝等方面雖幾經修改,依然顯得稚嫩生澀。
他承認,現在依然是其“產品迭代階段”。而且,他同時夢想著能夠將“紙小微”以更大的聲勢推向全國,他說正在積極奔走于“海星會、K友會等各大社群”之間,動員“十大社群”以入股方式,將“紙小微”形成十大社群的共有產品,聯合推動。
“靠一己之力想做成改變歷史的事情是不容易的,所以要講融合,停止各大社群之間的互斗互爭�!�
然而,他剛剛跟筆者講完這個設想,之后沒幾天,另一知名社群“海星會”,發出了“海星會紙巾”的消息——“3.0生活實驗的頭號計劃,代號001”,發起單位為“海星會、鳳巢社、設計聯”三大社群。
筆者充滿好奇地觀望著老梁“紙小微”的十大社群聯推的心愿能否實現。但在各大社群當前的商業化嘗試中,也能看到一個事實:活躍的社群品牌,需要相互借力達成營銷目的。
酣客公社王為:不是我想顛覆傳統商業的
原作者: 范超偉
如果將新生的社群視為一個品牌的話,它通常離不開以下要素:一個有故事、有情懷、有逼格的品牌或者創始人,一些能夠令人尖叫、口碑分享的爆款產品,一些能讓人津津樂道甚至制造引爆效果的“江湖傳說”,一個經營線下活動與線上社交溝通的組織。
酣客公社正是如此。
創建者王為是個70后,曾做過兩年的國企干部,之后下海經商,已在商海打拼18年,自稱是“一流的酒鬼,二流的老板,三流的作家�!钡诤ǹ凸绲姆劢z眼里,他又是圍棋極客、書法極客、汽車極客……
他執著于“粉絲經濟”,把自己開發的“酣客酒”稱為“極客白酒”,宣稱其質量可以與飛天茅臺、五糧液等一線品牌媲美,但售價卻僅為199元/瓶。而這種價格的差別,是由被王為概括為FFC的模式、去中間商化、粉絲化、互聯網化運作等做法帶來的“超常表現”。
10月中旬,在重慶的中國秋季糖酒會這個白酒風向標的會場上,因為“炮轟茅臺”“炮轟傳統商業模式”而廣受爭議。
隨著酣客公社的成熟,在“社群經濟”的模式下,王為正在一些毫不搭界的行業展示拳腳,比如開發酣客聚集的房地產。
最近,他在社群內高調提出“必須去王為化”的同時,又忙于酣客訓練體系、分社實體化、酣客基本法、建設實體樣板店……他希望將酣客公社引向標準化、可復制、規�;牡缆�。
前不久,幾經溝通,他答應了我的訪談,卻提出了一個“別致”的要求:在酣客公社總社的500人微信群內接收訪談,因為“我是透明的”。
以下內容是王為在這次訪談中的核心內容,筆者在沒有修改其原意的基礎上做了文字精練。
粉絲聚合
酣客公社最初就是我的酒廠,和白酒極客共同組建的。但它不是一個商業組織,而是一個價值觀共同體。
我做商業十幾年,曾經一度非常厭惡自己,這個行當太多的爾虞我詐。剛開始我以為酣客公社只是個賣酒的平臺,后來發現它聚集了一群有理想、有追求的人,蘊藏了一種顛覆性的商業模式。
今年3月初,我們組織了第一個酣客的微信群,做了一個微信公眾號。最初就是讓大家對白酒建立認知,就是讓每一個喝酒的人變得熟悉酒、精通酒,不再被傳統酒企洗腦式忽悠。三四個月之后,我們就發現自然匯聚了一批中年企業家。
我們的線下活動很多�?偵缱龅木褪欠鄞鷷�(酣客粉絲全國代表大會)、酣客節(中國酣客節)。各地的“酣友匯”則是酣客粉絲自發結合的聚會,頻次很高。
我們可以把粉絲經濟分為多個境界。目前大多數是三個層面上的:一是烏合之眾;二是有精神寄托,但僅僅是有精神,又會變成一群人的意淫;三是有物質連接,卻過于功利。
而酣客公社希望能成為有生活方式,有價值觀,能對實體經濟產生影響(為每個人帶來紅利),同時能呈現中年企業家精神的一個社群,是中年企業家的心靈家園。
如何說社群都會從籠統聚集到優化精簡,我認為這是一個自然進化的過程。
大家是不同年齡、不同背景、不同習慣、不同文化的,來自不同區域、不同行業,他們聚集起來當然會走向分層。東北人肯定更便于跟東北人聚會,廣東的酣友當然也更便于跟廣東的見面,做化妝品的也更容易跟同行交流,所以這是個自然結合的過程,并沒有誰刻意去做分層。
但這些圈子從來沒有排他性。酣客通過聚會緊密,結交了朋友,自然也就從弱關系走向了強關系。
我們有的酣客開始很熱情,過一陣子就忙別的事兒去了,不太參與;當然也有人剛開始不太熱情,后來參與熱情提高了。我們這里有永遠不發言的老酣客,但他照樣買酣客酒、參加酣客聚會,這都很正常。
現在人們總愛問,這種社群的運轉和活力來自哪里?
我認為酣客公社的活力或許來自于兩點:
一是“淳”和“真”:從內心里遠離商業,從內心深處遠離經營,拋開以前的狡猾與厚黑,認識到這個社群是他在以往的生活環境中無法呈現和得到的東西。
二是在酣客公社之內,可以自動地創造出很多的紅利和價值,這也是維系社群發展的主要動力之一。
社群商業化前奏
過去的商業,在工業時代,它是能夠推進生產力的,但在今天的商業如果繼續用它復雜的渠道關系,層層加價、高昂的渠道成本,就是變成了一個反人類的東西。
互聯網時代,并沒有改變人類的需求,但是從物質到需求的路徑變化了。傳統渠道關系,解決的是倉儲物流、資金流、信息流的問題。
而互聯網呢,它本質上沒有改變需求,也沒有改變滿足需求的物質,但它改變了從物質到需求的通道。
在這個通道里,它的物流不再是從一個倉庫挪到另一個倉庫,承擔高昂的倉儲成本,而是第三方物流,速度更快。
它的資金流不再是一層層的收錢和資金占壓,而是第三方支付的,效率更高。
它的信息流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廣告,而可能是免費產品,不斷迭代,在批評聲中成熟,在罵聲中被喜愛。
更重要的是,互聯網時代的商業,比傳統多了一個東西叫作情感流。情感在傳統的商業經濟中是無法滿足的。現在的中國已經走到了一個憎恨“賣”的時代,可大家的消費水平并沒有降低。
我舉個例子,你看央視上茅臺酒的廣告,看幾年能夠看出感情?所以人類憎恨的是高大上,因為你是把受眾當成傻×的吹�!�。
現在人們為什么喜歡吐槽、賣萌、拍磚、灌水、玩點小清新?是因為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表達的愿望,不是互聯網商業顛覆了傳統商業,而是消費者顛覆了傳統商業。
誰能享受社群紅利?
事實上,人不可能孤島化生存,總要依賴群體。在新型社交環境下,對新型社交也具有期待和想象,能從中挖掘更多社交紅利。
除了酣客酒是我的之外,酣客公社所推出的其他的產品,都不是我推的,都是酣客公社內的酣客企業家推出的。這就是一種社交紅利。
我們的思路很簡單,酣客平臺上只會推出兩類產品,第一類叫競現品,第二類叫未來品。
我們所有競現品的選擇依據是,符合“中剛”的原則:第一它是中年人需要的,第二它是一種剛性需求,第三是“很”,酷酷的、炫炫的。
換句話說,我認為所有酣客系的產品,都應該奉行幾個價值觀:匠心,逼格,情懷和溫度感。
比如:那些在品質上敢跟最大的品牌來PK的,甚至不惜只做一款產品,卻能讓這個產品成為大家的剛需。我們不要像傳統企業那樣對產品分太多等級、檔次,我們甚至是反營銷的,我們也是反促銷的,我們知道一切的商業促銷都是�;ㄕ�。
那些做過制造業的人都很清楚,他們的終端定價原則就是10倍定價法,保健品是15倍到20倍的定價法,美容院的產品甚至是30倍定價法。
而我們永遠只采用2倍定價法,確保質優價低。我們必須拋開層層代理的利潤占有,拋開變態的渠道霸權,拋開企業變態的高利潤占有。所以,我們借助FFC模式(工廠Factory,粉絲Fans和消費者Customer),帶來了我們的價格優勢。
第二類的產品叫未來品,就是人類尚未出現、更有夢想的產品。比如群內有企業家正在研發的電動平衡車或“無意識玩具”。
以“無意識玩具”來說,現在的玩具甚至孩子教育都是“有意識的”,成年人做兒童的權威,把成人的理解強加于孩子,這簡直是在殘害兒童,兒童教育最需要愛和自由。為什么兒童玩具就不能拋棄固定的玩法,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見,我們所謂的未來品,有的純粹是一種個人理想,這不是在為市場需求開發產品,而是為追求和理想而開發的。
這些產品如何進入酣客平臺?
首先是酣客內企業家自己做的產品,那么向跟酣客公社來推薦,酣客公社認為它可以變成酣客公社的核心主品,就作為我們的主品去推。即便不能成為我們的主品,他也可以在酣客公社里面去自由交流,自然成交。
舉個例子,某個酣客,他在山西做出了中國最好的綠茶,它雖然沒有成為酣客公社的主推產品,但他是酣客公社的企業家,他過去每年的茶葉都不知道該怎么賣,結果在酣客公社的粉絲節上,免費贈送了一些茶葉做禮品,品嘗者贊不絕口,很快酣客公社的其他粉絲把他明年的茶葉都包了。
所以酣客公社自身并沒有“供應鏈”“采購”這樣的部門。產品是一種眾智的結果,選品也是一種重選的結果。
酣客本來就有很大的消費群體,每一個酣客企業家,他的員工起碼幾十人、幾百人甚至上千人。所以,我們有一句話,好壞自知,良心做事。
產品質量如何保證?
沒錯,我的產品也會有缺點。比如我第一次做的酣客T恤衫,一洗就掉色,因為我為了追求健康而沒有加固色劑。最后我們想過召回,但結果大家搶著99元一件都買走了,其實我們的定價是49元。
大家還非常幽默地諷刺我說:“老王總說是變態認真,這次T恤衫都掉色,這種丟人的事或許不會經常發生的,所以趕快搶一件做文物吧�!�
所以這個社群扮演了一個從產品的試用到成熟的功能。
這些產品,第一批消費者都是酣客的社員,大家都很熟悉,他做的是上千個的熟人生意,而這些人都是企業家。這個圈子形成了社交紅利的同時,也形成了集體要求,形成了產品信用的高邊界。
社群有沒有層級關系
從社群架構上說,我們就是“總社——分社——大隊”。
酣客總社就是酣客公司,分社就是各地粉絲自發組織在一起的,分社集合酣客酒的訂單之后轉給總社,總社就把產品發給分社。分社可以在一個縣設立,也可以在一個市設立。但總社與分社并非上下級關系。只是分社為粉絲服務,總社為分社服務。
大隊則是一個超級鐵粉把他的朋友們拉到微信群,一起玩酒,一起討論商業趨勢,是自由產生的。
我們從5月1號開始,看到發展速度太快,我們就停止授權新的分社了�,F在我們官方分社大概三四十個。
目前總社團隊正在高速擴張,我們最開始大概就是幾個人,擴張到了現在的二三十人。我們有大概的分工,但不明確,也沒有KPI考核。
我們總社內部更像個小部落,有粉絲運營中心、粉絲文化中心、粉絲的電商服務中心,然后就是產品的管理中心、媒體與公共關系部門。順便說一句我們的高管與員工都是酣客體系內產生的。
當然現在很多事情做得并不好,比如說我們的物流現在就解決得不是很好,這是一個物流環境的問題,不乏訂購酣客酒卻需要等待一個月時間的事情。在社群內,我們自己也經常把自己批評得一塌糊涂。沒辦法,需要時間,我們在優化。
如果說這個社群是一個“組織”,那我認為這個組織的秩序是自然形成的,主要是以信任、信仰以及信賴為核心形成的一種自動組織結構。
如果說這個社群的“戰斗力”體現在什么地方,或許可以說體現在:我們在跟糟糕的經濟環境、過剩的產品、賣不掉的庫存和落后的產品開發體系做斗爭。
“去王為化”與“分社實體化”
我之所以提出“去王為化”, 是因為社群經濟,要想天長地久,就必須要離開對一個人的依賴。因為我一個人的智慧是不夠的,而且我有我的生活。
組織大了,人人都是服務員,人人都為人人服務,這是一個自動的過程。在社群內,是一群有黏度的人們在一起,可以自動創造出很多價值,這價值不需要我來創造。
但如果只是讓大家自由自發地去組織一場“奧運會”,這又是不可能的,那就亂了。
所以,最近我又提出了分社實體化。目的就是提高酣客公社為每一個粉絲服務的能力,讓分社變得“更實”。 這個實體化的表現在,第一更實在,第二更務實,第三更真實。
我們的實體化,是先從成熟的分社或大隊(粉絲多、酣客氛圍濃)開始,比如廣東、黑龍江兩地。
分社在實體化之后,是沒有利潤的,我們只給補貼。例如你需要提高物流速度,總是要有倉庫,所以我們有物流補貼;再如需要組織大家搞論壇、做沙龍、做酣友匯,我們就給品鑒酒補貼。大家想做一些創新,比如制作酣客文化品,我們可以提供文化補貼;需要專職員工成為“酣小二”,我們則可以提供工資補貼。
在酣客少的分社,酣客企業家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地點辟出一塊場地做展示;在酣客比較多的地方,分社需要自己的門店,比如我們在佛山開出了酣客樣板店,在一些地方也在做體驗館或O2O藝術館。
一句話,就是為他們增加了一個有意思的事兒。既能提高酣客的服務寬度和深度,也讓更多的人能夠享受到酣客的智慧紅利、社交紅利。(來源:第一營銷網)
0374CHG- 該帖于 2014-11-21 9:44:00 被修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