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的人生如同一瓶威士忌,有著各自的原產地,生長的氣候,年份。
對,就是年份,把我們的味道變得不一樣。
有的是深山里的純釀,經得起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蟄伏,等著自己身上的激情,沉淀在無人知無人曉的角落,把法則交給時間,自己只管日夜苦練,只等出窖的那天,教所有人沉醉。
有的是工業時代的色素,等不及時日,把自己放在大染缸里勾兌勾兌,抄個近路,少吃了很多磨礪的苦,卻活成了人生的李鬼。
而在時間面前,一切又顯得那么地平等,抄近路趕來的時間,終究是少了厚積的成色,在更長的人生軌道里,在變本加厲地褪色。
而沉淀在孤寂處的激情,不會有變換賽道而失去方向的紛擾。反而能在黑暗深處看到光亮的來臨。
就像一心在木窖里發育的大麥,用盡最好的激情發酵,再日復一日地等著時間的蒸餾,經得起四季變換里輪回的長度,等待,是酷刑也是涅槃。
有一個人,用了60年時間,只做了一件事:等
他等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威士忌,所以要歷經最殘酷的等。甚至生前,還沒有等到這個答案。
直到2015,他所創立的山崎Sherry Cask ”單一麥芽威士忌,被英國權威指南《威士忌圣經》:評為“全球最佳威士忌”。
2015,這是他去世的第十個年頭,才在威士忌的故鄉聽到這樣的褒獎。竹鶴政孝這個名字再次被很多中國人提及,并賦予堅持,專注等等所謂成功學標簽,但買賣君今天想說的是:誰能在時間面前,得到自己的人生。
大多數雞湯告訴我們堅持是人生的奧秘所在,然而堅持本身的說法也頗為值得推敲,因為堅持是反人性的!人向來是下意識地選擇慣性,所以堅持往往遮蔽了很多人,導致他們看不到自己的熱愛所在。
竹鶴政孝的熱愛非常清晰明確,就是做世界上最好的威士忌,所以20歲遠渡蘇格蘭。
留學期間,他在Glasgow大學抱著詞典刻苦鉆研《威士忌及酒精制造法》。苦讀的日子一直持續著,但僅僅通過書本是無法真正掌握威士忌制法的,政孝的熱愛使得他獲得了在蒸餾所實習的機會。
在實習期間,有位上了年紀的老師傅,被這名東方年輕人的熱情所感動,指導他學會了很多諸如蒸餾器閥門之類的操作技術。
更多的學習還在繼續,竹鶴政孝實地探訪所有的大小酒吧,為找到最高品質的威士忌而不遺余力。
熱愛是在異鄉最后的體溫,歷經被驅逐,歧視,他還是以自己對威士忌的熱愛,在Glasgow西南的黑賽爾邦蒸餾所獲得寶貴的職位。
歷時多年的技藝和才能,終于在1929年,竹鶴政孝打造出日本最早的“山崎”牌威士忌。取水被日本環境廳評為“離宮之水”之一的涌流山泉,加上嚴苛的蘇格蘭釀酒之法,竹鶴政孝第一次做出被東方人銘記的威士忌。
經過近五十年的磨礪和積淀,竹鶴政孝使得山崎威士忌在2007年、2010年ISC國際烈酒挑戰賽獲得金牌獎;如此眾多獎項,卻沒有讓他來得及等候威士忌圣經最大的肯定。
竹鶴政孝從1920年開始他的威士忌生涯,沒趕上互聯網的好日子,也沒有像中國的馬云等在十幾年的時間里打造出一個阿里巴巴,他的成名似乎來的慢了許多。
但正是這個漫長的經歷,讓他像山崎威士忌一樣,歷經時間的饋贈,散發著另世界癡迷的味道。
當下,對于很多人來說,創業可能更多想到的是“成為馬云”,融資,五年上市等等。似乎缺了一層醞釀的底蘊。
中國人現在是 quick imitation(快速模仿),沒有辦法安靜下來,靜靜地把事情做好。漫長的等,也往往有很多靈感和創意,日本人做一件事情是為了 last (延續),而中國人做一件事可能是 rebuilt (重建)。
精深之處,可能需要大家都集體慢下才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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