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館樓臺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一個瘦瘦的背影蜷在里面,一首捧著紫砂壺抿著茶,一手在太師椅把手上敲著拍子,最里面哼著調調,他的目光從高樓上的窗臺望將出去,外面陰云翳日,風雨欲來,把“悅來酒家”的幌子吹得呼啦啦的響。
武大一行匆忙忙趕回京都,院里金蓮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見了武大回來,金蓮忙把他叫進內屋,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說與武大聽。
原來,金宋開戰,邊境封鎖,“打虎酒肆”在金的生意招到金國兵民的洗劫,損失慘重;另外,梁山方面歸降大宋,一應供給大宋配置,但采購方換成了“悅來酒家”,所以這方面的生意也斷了,武二叔叔也沒主意,軍事更是唉聲嘆氣。更客氣的,朝廷聽說我們在金國有生意,曾經也通梁山,勾結匪類,賣國為奸的罪名雖經金蓮懇請高太尉美言,但皇上說死罪可免,但所有名下財產,一律充公,由官府拍賣。
武大一聽,臉色蠟黃,頭低下來,看不見自己的腳尖,武大訕笑下,看來,我是個挑挑子上街賣燒餅,順帶減減肥了,這些年個,太養尊處優了。然后眼里一閃靈光,要不我們去再尋高太尉問個主意?
打定了主意,武大帶了涪陵子和周安,一同駕車前往太尉府,府門口看門小吏說太尉外出巡查,不在府中,不知何日才歸,于是三人悻悻轉身欲離去,門突然打開,悅來酒家的東家西門財從里面走出來,高太尉親自送出府門,一拱手轉身回內堂了。周安意欲招呼,被武大制止了,說,高太尉這種貪官,就如同妓女一般,誰有錢都可以用的,豈會掉我們一棵樹上?喊也無用,我們且會吧!
現在“打虎酒肆”幾乎破產在即了,武大抬眼看了看兩個跟著自己打天下的大掌柜的,心升愧疚,吩咐金蓮拿出家底銀票,分與二人眾等,周安一言不發,拿了告別而去;涪陵子謝絕了,說謝東家,栽培之恩不敢言報,今日之別,我于生機,只好另尋他途,忘東家保重。
人去樓空,舊時堂前燕語笙歌,今日黃花無處飄零,武府凄慘異常。冷冷的月光里,一頂小轎從后門悄然入內,轎簾被人用羽扇掀開一角,一人斜瞄了一眼,小轎就嘎吱嘎吱的進如武府內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