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天橋人流密集,每天都不曾斷息,只能在午夜聽到獨行的噠噠聲。就是在這樣一處公共空間,卻成為一些人“工作”的平臺,他們就是職業乞討者。對于乞討很多人褒貶不一,但是反感應該在大多數,因為它破壞了人的基本信任和同情,傷了感情。當人性在表演面前軟弱無力的時候,欺騙已經隨之而來,最后后悔不迭,就像一劑麻藥讓人無法抗拒他的“醉”。可在全民可騙和網布天下的時代,乞討者的行為越來越失去市場,就像人心也被麻痹,傳統騙術已經掀不起波瀾。新時代,他們也該變一變了。
同一個地方,我被一陣哀嚎吸引,之間前面圍攏了一群人,而且越聚越多。我也湊熱鬧過去,原來是一對學生模樣的乞丐在痛哭,邊哭邊拜,甚是凄涼。同樣的道具,同樣的服飾,相似的人生苦難就在這一片片的淚花中變得柔和和真實。大家紛紛解囊,乞討者更加賣力了。人性雖惡,卻看不得他人比自己凄慘,總會有善念在一瞬間沖破心靈的自我束縛,做出有違自己行為的事。乞討者你又贏了!只是從平淡的跪地等待加入了立體的聲情表達,場景就豐富了起來,人性就調撥起來。
我一直覺得乞討是一種營銷,在拋去“面子”之下,大家都是一路人,因為同樣從事著差不多的行業。就此也對遇到過的騙術做過總結,無非以下幾個大類。
一、兇殘乞討。斷胳膊斷腿,口眼歪斜,或是渾身傷疤,總之看去上無比兇殘,將人性中那點善良都給嚇跑了。由單純騙錢的“罪”變成了人性赤裸裸的“惡”。我看到這種情況只能是避而遠之,哪還敢將善意或者虛偽的施舍投遞過去。進而是憤怒,視人如家畜,怨恨無人管理。都說這類人背后有組織,而且那些傷痕都是人為所致,可是讓人恐懼的乞討行徑終究不會贏得“同情“的市場。
二、落難乞討。衣著光鮮,富態可掬,就是想沖你要錢。曾經在羅湖汽車站碰到過一個老鄉,口音相似,面容相熟,完全忘記了欺騙的存在。以親人般的熱情資助其離開,還奉上了一頓晚飯錢。可沒過幾十步就回過神來可能是騙術,大呼上當,騙了感情和對家鄉人一貫的印象,心累。其實這種乞討還是可以贏得一定市場,因為畢竟是溫柔一刀,讓你疼的微笑。后來看電視上有兩個假扮驢友的人被暴打,我覺得純屬倒霉,因為他們碰上了兩個想要逞能的東北人。那種瞅一眼都可以干起來的性子,看不上眼也屬于正常。再有一次讓我感動的是一個200斤左右的胖子假扮上班族乞討,直挺挺的跪地不起。我欽佩的不是他的騙術,而是這種敬業的精神。200斤讓站一會我都覺得累,別說是跪著了,真心為他點贊,但錢還是免了。
落難乞討是最常用的方式,博取同情是立足點,在這個基礎上衍生了無數種落難情節。演的好的,“消費者”原意給錢,北京不是有乞討者三套房嗎?他演的不好,立足點不對,我估計也很難有生意成交。
三、賣藝乞討。這個是唯一可以稱之為職業的一種,自古傳承。有武術表演,有吉他彈唱,有二胡獨奏,有歌曲聯唱,總之有讓你掏錢不“累”,乞討者也有尊嚴。尤其在音樂演奏這一塊,當真出了很多明星,在各大選秀賽場嶄露頭角。在國外街頭藝人還是文化的象征,得到推崇。當然,如果只是賣藝沒有人會責備,但是賣藝這個人沾上了國家榮譽,那就是另一碼事,比如那個張尚武。如果他只是在地鐵賣藝,我同情他,但是當他和彪哥在一起的時候,我就開始反感,因為他沒有一個賣藝乞討者的骨氣。“藝”就是自己的產品,產品的好壞絕對顧客的消費多少,真有水平的也能成為高收入者。
第四、作秀式乞討。很多是操手在后面謀劃,為博眼球。這已經超出了乞討本身的意義,完全是作秀行為。人人都有一顆上進的心,至于行為就不好評價其好壞。在道德已經不在倫理考慮之下,那行為就無可厚非。無論你是扮演嫦娥懷抱玉兔,還是火星人太空落難到地球,都是做的傳播生意。只是他要的是名,不是錢。它的平臺是全國視野,不是眼前的施舍。
乞討是門學問,可以看到心理學知識在里面的充分運用。讓人無償給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心把握不準將“一毛錢都不給我”。而乞討行為的大肆存在,也證明了它有這個市場,一個人心的市場,充滿了同情和贖過。過于兇殘的方式只能讓人反感,溫情才符合“消費需求”的心理底線,在這個平臺上也會有無數發揮的空間。
高山流水,難覓佳音;君之所至,耀輝廳室。共享今文,暢聊天下;懷夢古譚,贊我中華!歡迎光臨水哥微信公眾號:今文古譚,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