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部原部長助理 黃海

　　今天很高興參加這個會議，我覺得這個會議的主題“突圍、突破”確實一個非常貼切的題目。所以我也想就這個問題，也想談談自己的一點看法。
   
　　剛才小偉講得非常好，我很同意，我這個發言實際上等于給他做一個注解，我先講壞信息，就是零售業當前面臨的嚴峻的形勢。實際上這個問題，前不久剛剛兩會閉幕，我覺得溫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已經是對今年的形勢做了一個很明確的判斷，其中我覺得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國際金融危機還在蔓延，還沒有見底，這句話是對未來形勢是一個很明確的闡述。很多人覺得這個危機是怎么型的，是V型還是U型還是W型、L型，現在還沒有到底，這個判斷是中國政府作出的判斷。
   
　　我想從最近的一些經濟數據也可以看到這點，如果國際金融危機沒有到底，那后面溫總理講的那些問題，國際市場需求萎縮，通貨緊縮的也在蔓延，所以國內的經濟增長必然也會受到影響。正是在這樣的判斷下，所以這次全國人大對09年的國民經濟發展的主要的目標做了一個比較低調，數據都已經公布了，比如說GDP增長8%，去年是9%，外貿進出口去年增長17.8%，今年是增長8%，目標是更低一些了，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14%，去年是21.6%，我們商務部在判斷的時候，我們建議今年預期目標是增長12%，但是最后為什么國家發改委經過國務院全國人大確定一個14%呢？因為大家很清楚，出口、投資、消費這三個跟DGP有一個平衡的關系，消費價格去年是5.9%，今年增長4%，對老百姓講是一個好信息，但是是否會造成通貨萎縮的趨勢還是要看，農民人均純收入都比去年增速要低，唯一一個“高”是城鎮登記失業率，去年是4.2%，今年是4.6%，通過這組數據可以判斷出中央政府或者是國務院對于今年經濟形勢走勢的判斷。
   
　　這樣的形勢必然會影響到零售業，因為前兩個月已經過去了，數據已經發布了，從這些數據來講，驗證了溫總理的判斷，比如說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增長25.5%，這是一個比較高的數字，但是這里面可以看到，國家是國有增長的多，中央政府、內資項目、新開工項目增長得多，這幾多說明目前投資很快，主要還是靠中央政府4萬億的拉動，地方政府的投資、民營企業的投資、外資并沒有相應地增長，這種投資既然勢頭很好，但是能不能持久發展？
    　　
　　從消費來講，應當說增長15.2%，這個數據也是不錯的。盡管和去年比，大幅度下降，但是應該說，大家也感到很不錯了。但是這里面特別是農村，農村市場增長17%，超過了城市市場的增長率。這里面就說明了因為中國農民的消費習慣，春節期間消費占了很大的比重，所以這種比例農村高于城市的比例，恐怕也是不能持久的，15.2%的增長率，到底3、4月份能否延續，還是要看看。但是在目前的各項經濟指標中，零售還是一個亮點。
   
　　從價格來講，主要是下降了，1-2月份CPI是下降了0.3%，外貿進出口也是下降27.2%，下降的幅度也是比較大的。而且在這里面，一般貿易下降的幅度要小于加工貿易，加工貿易下降比較多，加工貿易下降比較多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對就業產生了一系列影響。所以從這些數據來講，應該說目前的零售業所面臨的外部環境、外部形勢還是比較嚴峻的。
   
　　第二個問題，我想談一下，所謂的“好的時代”。我覺得確實目前面臨著嚴峻的形勢，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當前中國零售業發展的機遇還是前所未有的，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形勢。為什么這樣講，有這么以下幾個方面：
   
　　一個是中央高度重視，特別是在提高收入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在這次兩會明確提出來，在總理工作報告中把積極擴大消費，作為政府工作報告第二項任務，第一項是宏觀調控，第二項是擴大國內需求，特別是消費需求，而且在報告中還專門講到，擴大消費尤其是居民消費，特別強調是“居民消費”這點是非常重要的，因為說擴大內需不是一個新提法，在98年克服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中央當時就提出了要擴大內需，而且很明確，要把擴大內需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基本的立足點和長期的戰略方針，但是實際上我們回過頭來看看，當時的擴大內需主要是擴大國內的投資需求，當時實際的積極的擴張性的財政政策，但是這次不太一樣，中央明確提出來，可能內需是擴大消費需求，而且進一步明確擴大居民消費需求，因為消費需求包括政府消費和居民消費兩個方面，盡管居民消費是一個大頭，但是我們國家的政府消費膨脹速度也是很快的，所以這次特別明確要擴大居民消費，從指導方針上中央進一步明確，如果說把擴大居民消費作為重點，就離不開零售業，特別是胡錦濤總書記不久前在中央政治局一次學習會議上，提出要采取更加強有力的措施，擴大消費需求，特別是居民消費需求，現在我們一直在研究，總書記什么叫“更強有力的措施”就需要我們來想，給中央出主意。
   
　　另外這次兩會也散布了很多很好的消息，比如說消費關鍵在于收入，收入上不去，消費也上不去，但是收入怎么提高法，當前這種經濟環境下，讓企業提高工資，企業也很困難，政府公務員漲工資，馬上引起嘩然，在這種情況下，要向提高收入，除了還是要繼續提高收入、工資，這個是沒有問題，但是這次的兩會提出一個很好的消息，要在加強社會保障方面下點工夫，比如說今年中央財政安排的社會保障支出有了很大的增幅，原來去年提出4萬億，很多人提出質疑，這對老百姓有什么實惠，因為投資有一部分要轉化為消費，比如說修鐵路、工廠，可能對就業帶來好處，但是有多大的好處，還是有一個轉換，這次中央明確提出來，要安排社保。而且明確提出，包括提高城鄉低保水平，對困難群眾發放一次性生活補貼，提高企業離退休人員的養老金，對社保方面有大的投入。
   
　　另外除了社保的投資以外，還有農機具補貼等等，另外扶貧也提高了，今年把扶貧標準提高了，所以我們國家的農村貧困人口數量增長了很多，對農民講是一個實惠，將更多的農民納入政府補貼的范圍。
   
　　除此以外，還要減免稅費，三年之內還要實行醫療衛生體制改革，這些措施回答了去年4萬億之后，很多人提出意見，說這4萬億不是直接針對民生的，我覺得今年上面講的這些內容，完全是針對民生的，實實在在是在老百姓身上，比如說醫保，醫療改革之后肯定少花錢了，另外社保也少花錢了，今年在這個方面做了實實在在的措施。
   
　　通過這些措施的逐步實現，我想老百姓就會松動錢包，就會有更多錢出去消費，這點很重要。
   
　　再一個很重要是措施，今年的擴大內需支持零售業發展有很多的措施，特別是體現到財政的扶持，因為我們去年也在回顧改革開放30年，我也寫了一篇文章，我覺得改革開放30年對零售業來講是大發展，但是其中我覺得從政府而言，有一個很大的誤區，或者叫失誤，認為零售業是充分競爭性的行業，政府應當放開不管，一分錢不出，完全靠市場。這種認識實際上是片面的。因為在世界上任何國家，特別是發達國家對零售業政府管理的強度是很大的，扶持的力度也是很大的。但是我們國家多年來，對零售業，特別是1985年商業改革放開之后，基本上沒有什么投資了，完全是靠企業自主運作。
   
　　但是去年的話，去年年底12月30號，國務院辦公廳發了一個關于搞活流通擴大消費的意見，所以現在很多人講，我們發了十個產業規劃，為什么沒有流通，為什么沒有商業的產業規劃，很多人質疑，根據我了解的情況，原來我們傳統講的產業規劃，主要指的是工業，就像原來講產業工人，很多都指的是工業，我們講流通產業，只是說希望國家重視，要把它作為一個產業看待，但是和商業、服務業、工業還是有差別的，因此國家除了物流之外，其他九個專項規劃都是工業為主的。物流，因為物流比較復雜，既有服務業，同時也有很多交通運輸增加。
   
　　另外一個考慮實際上在這十大產業規劃之前，國務院去年年底已經發了這個文件了，這個文件實際上也提了很多措施，因為當時王岐山副總理很明確，他開了很多座談會，他講中央搞了一個十條，他要搞70條計劃，內貿20條、外貿20條，金融30套，來細化中央的十條，實際上內貿20條是第一個出臺的，去年12月30號出臺，很快外貿也出了20條。
   
　　這個文件非常全面，包括七個方面，我覺得含金量最高是最后一條，說中央財政09年要增加農村物流服務體系發展專項基金和促進服務業發展專項基金規模，以后年度要繼續加大投入，采取以獎帶補和貼息方式，調動地方投資的積極性，具體由商務部會同財政部落實，以往多年來，中央財政對商業沒有投入，由市場配置資源，導致中國的商業，很多基礎設施是比較薄弱的，最典型的例子，比如說農產品的批發市場，國外都是由政府貼息建的，降低了農產品產品，但是我們國家誰投資、誰管理、誰收益，導致費用很高，為什么中國農產品都不能進場交易，進場交易的費用很高，但是前幾年，商務部開始搞了一些工作，比如說雙百市場工程，當時因為薄熙來擔任商務部長的時候這樣做了，但是我們總覺得是名不正，言不順，另外錢也不多，但是這次中央財政明確了，要建立兩個專項基金，完全是預算內，具體來講今年拿出74億，這是一個什么概念，這幾年我們搞了這么多連鎖店和批發市場，一共花了20億不到，從05年開始到現在不到20億，但是今年一年拿出70億，這個力度是非常非常大，當然除了這兩個個基金以外，還有一個以外，是中小企業發展基金，這個基金大頭是工業和信息化不，但是中間還是要有商務部來安排，但是兩個津貼是以商務部為主，還有一個津貼是中小企業，這點來說是空前的，是改革開放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比如說像原來搞得這些萬村千鄉市場工程，雙百市場工程，另外最近搞得農超對接，另外社區服務平臺，這些都有財政支持，因為原來城市怎么支持，一直是財政部在討論，因為總不能給一個百貨商場財政補貼，這個也講不過去，目前達成了一致，城市一個是社區服務平臺建設，現在的社區服務很不方便，有些城市搞一個網絡平臺，比如說維修、找保姆都找這個網絡平臺，一方面連接很多網點和需要就業的人，另一方面對社會是公開的，大家可以打電話，浙江搞得很早，寧波也搞了，類似要把這個東西推廣到全國，而且財政要支持。
   
　　另外一個是舊貨物資回收，這個也要扶持，另外菜場改造也有扶持，另外像家電下鄉，像汽車下鄉，這些正在做了，財政也是拿出了巨額資金來支持，從這些方面來講，今年的財政支出是更加大。
   
　　再一個是機構問題，隨著商業銀行放開，政府應當不管，所以商業主管機構也取消了，我原來在商業部工作，后來面臨著商業部改成了國內貿易部，后來改成貿易局，后來變成國家經貿委內部一個局，03年又到商務部，隔幾年變一次，所以機構改革之后很亂，帶來了很多滯后，比如說流通立法滯后，現在流通沒有法規，為什么立法滯后，因為我們國家還是政府部門做立法的基礎工作，機構沒有了，當然沒有人去做這個工作，導致目前的立法滯后，很多政府該管沒有管，這次改革也明確了，一個是商務部機構人手增加了，特別是地方，原來地方的商務部是五花八門，所以我們開了一個內貿的會，底下什么都有，但是這次地方機構代表基本理順，包括浙江、江蘇、上海，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全國只有兩個地方例外，一個是遼寧，遼寧是服務業委員會，兼有服務也協調的很多功能，把商務廳改為服務業管理委員會，另外一個是重慶，還是保留了內貿、外貿分設兩個委員會，其他全部是理順了。這樣的話，也是有利好的。
   
　　總之，我個人認為，今年對國內商業而言是發展一個空前的機遇，如果今年工作搞不上去，確實是上對不起中央，下對不起老百姓，今后再講地位和作用就不要講了，給你這么大支持、這么重視，你還搞不上去，那就說明你確實不行。但是現在我們有一個什么困惑呢，中央現在的財政力度支持很大，但是這個錢怎么花，往哪里用，這里有很多學問，第一必須要符合市場經濟規律，不能倒退到計劃經濟形式，第二點符合WTO的規則，你不能搞到違反世貿組織規定也不行，另外國內有很多外資企業，你變成一個光補中國企業，不補外國企業也是不行的，所以溫總理講了，我們不差錢，但是錢怎么用，爭取能夠把今年安排的錢全花出去，到最后花不出去，就是我們自己的責任了。所以這里面怎么花還是要認真地研究。
   
　　下面圍繞主題“突圍、突破”，提幾點建議，后面還有很多企業講，他們都是很有研究，我只是從宏觀層面談一點意見。
   
　　一個還是規模效應的問題，因為從金融危機中，從市場表現來講，大的連鎖企業表現還是出色的。不管國內的百聯、聯華、還有像家電企業，當然國美、蘇寧，國美現在已經變成外資了，法律上已經是外資了，當然這個外資還是中國資本在香港在海外上市的，應當說這些大型連鎖企業都是不錯的，規模效應在金融危機中還是體現了優勢的，所以國務院辦公廳的文件明確提出來，就是要讓連鎖企業擴大、做強，要形成大型的連鎖企業和企業集團，我覺得這是當前發展的一個重點。
   
　　從今年初開始，有一些大型的外資連鎖企業，他們開始降價，對降價的看法，很多國內企業反映很大，向商務部反映，說這些外資就是想通過降價抄底，來把我們徹底擊跨，希望政府干預，但是實際上這個問題很難干預，我們陳德銘部長有一次答記者問，也側面回答了這個問題，說商務部也在密切重視，如果有違法行為，我們就要干預。但是現在大型連鎖企業讓利了，把利潤壓低了，對這種事情政府也沒有辦法，政府現在也不能出來說反對降價，這樣說老百姓就會把你罵死。講一個笑話，南京的江寧區房產局長，怎么被老百姓揪出來的，就是因為反對房地產降價，這個太可惡了，就開始了所謂的人肉搜索，一看手表多少錢，煙是什么煙，所以導致了很多的笑話，南京的很多干部不戴手表了，看時間都是掏出手機來看，在目前的經濟困難的時候，商業企業降價促銷，這是一個基本的策略，本身不可非議，但是為什么它能降價，你不能降價，這里面確實有一個規模效應。我覺得中國的零售企業長期以來，寧當雞頭，不當鳳尾，商業企業的進展是比較慢的，從改革開放30年來看，現在還不多，所以我們也希望通過這次危機，爭取能夠在規模、效應方面，國家政策還要支持，商業銀行對企業并購還有專門的信貸支持，能夠在這方面做大一些。
   
　　再一個突破是在經營管理層面要有突破。因為下一步來講，我覺得競爭會越來越激烈，一個是買方市場壓力，目前盡管很多工業企業把生產線開始關閉部分，但是庫存壓力還是比較多的，所以壓力比較大。
   
　　另外一個是通貨緊縮的趨勢，物價降低了，特別是外貿企業，最近有一個趨勢，因為外貿出口出不去以后，很多外貿企業也要進入國內市場，這樣的話，作為國內市場競爭壓力會越來越大，北京市已經連續舉行了幾場外貿大集，昨天杭州我昨天下午來之后，昨天政府接待了，昨天下午，市委王國平書記也在開會，也在研究外貿企業怎么進入國內市場的問題。在競爭日益激烈的情況下，我覺得如何生存？如何規模化之外，還有一個經營管理的問題。
   
　　我在來之前，我到了北京的物美集團，我也做了一些調研，物美集團當然它在浙江也發展不錯，在杭州搞了大賣場，最近也在紹興開了超市，我受了一個啟發，物美集團現在也發生了重大變化，董事長出問題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物美集團這幾年有什么特點呢，它的利潤增長幅度都超過了銷售增長幅度，這點我覺得很不容易，因為是一個大賣場，但是這幾年利潤增長很多，而且不是一年，這兩三年都是這樣的，為什么呢？就是信息化管理，物美大家有的朋友清楚，有的朋友不清楚，物美原來是國內貿易部下面的企業，起家就是在海外搞計算機的留學生搞得，在國內連鎖超市中，最早搞比較規范的行銷化管理的，但是這點是他們的優勢，但是后來變成了他們的阻礙了，他們覺得自己搞IT，他們認為這個系統最好，但是實踐證明這個系統是有問題的，前幾年開始和國外一家公司合作共同開發，國外這家公司派來了20多個國外的技術人員跟他們一起搞了兩三年，搞了一個管理軟件，后來搞成功了，這兩年看來效果是好的，如何運營現代信息技術，應當成為我們的突破口，因為別的方面我們好像沒有什么地方，怎么能夠做到市場細分，差異化經營、特色經營，否則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是很難生存。
   
　　再一個情況就是在關于商務關系，所以沒有什么意見，但是最近與市場形勢不好，利潤空間縮小了，矛盾突出了，現在中央領導同志到地方視察，開座談會，很多工業企業反映，現在進入零售太難了，門檻太高了，進場費告狀很多，由于連續的告狀，而且是不分地域到處告，也使得中央領導同志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了，也讓商務部研究，另外國家工商總局也表態，要嚴查克扣向企業亂收費的行為，我覺得這個問題，不能說完全不合理，而后還是有一定的潛規則，但是問題是怎么能夠在法制前提下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希望企業探討，當然要靠法規，前兩年搞了一個規章，現在大家都在想，北京市最近在搞試點，就是搞一個第三方機構，第三方機構是金融機構，它到期了他給供應商還錢，到期就換，甚至于可以提前還，它還可以向商業企業要，但是金融機構也不能白干，總歸要有費用，目前北京的方案是由供應商出一個點的費用。我覺得這個也不合理，憑什么要讓供應商出呢，但是目前供應商也認了，要不然長期不給我，還不如給一個點給金融機構。這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案，但是至少大家可以探討。
   
　　因為這個問題，如果說雙方都不讓步，都在這兒繼續矛盾尖銳下去，最后確實對供應商也好、對零售商都是沒有好處，特別是在目前在經濟困難的時候，大家要抱團取暖，不管是同行業，也包括上下游之間，這個問題最后矛盾比較尖銳一點。
   
　　比如北京市為什么要搞外貿大集，就是北京市的工業企業提出來，我要進商場，商場說不讓進，我已經收了錢了，我把你收進來了，把別人趕出來，現在政府說怎么辦呢，就單找一個地方，就搞成大集，這個問題怎么樣既維護雙方利益格局，而且又能夠有所突破。
   
　　最后一個是企業環境上，這個事情需要政府和企業一起來做。我下面講這三段都是國務院文件里面的話，這個話講得都很好，關鍵是落實。而且這個文件是國務院發的文件，事先也征求機構意見了，部門都表示同意了，比如說擔保的問題，這里面提出不動產、應收帳款，文件提出來，但是怎么解決？
   
　　再一個關于商業和工業的問題。
   
　　還有一個是銀行卡，要引導經營者采用銀行卡結算，銀行說按國際慣例這個卡收費不高，確實是不高的，但是反過來，因為我們的商業企業的利潤率遠低于國際上的利潤率，導致了我們商業企業不能忍受，現在這個文件明確提出來要采取，現在我們也在建議，韓國在1998年以后就開始，刷卡達到一定的數額，財政給貼錢，這個我認為是可取的，最近韓國又開始實行了，包括個人刷卡刷多了，也可以，關鍵是對企業，對企業刷卡有財政給予一定的補助，所以我們也向國務院建議，能否學習韓國的辦法，有一些支持政策。
   
　　特別是國務院文件中提出要鼓勵競爭，改善電子支付環境，什么意思？潛臺詞就是目前中國的銀行卡沒有競爭，中國銀聯獨此一家，這個不符合反壟斷法，現在石油還有兩家，電信也有兩家了，但是銀行卡就銀聯一家，現在《反壟斷法》設施了，我們也在研究能否從這個角度再去跟他們商量一下，因為目的從新聞里面也看到了，《反壟斷法》去年8月1號實施以后，商務部終于亮劍了，禁止可口可樂收購匯源，這些話我們寫的時候就是這個意思，鼓勵競爭，銀行卡也要有競爭，比如說刷卡刷得多，能否費用降低一點，這也是慣例，薄利多銷，銀行卡現在不行。我們也準備改善一下這個環境。
   
　　總之，我覺得渡過難關企業有企業的事情，政府有政府的事情，希望大家一起來做好各自的事情。
   
　　目前總的感覺，從目前來講，中國的零售企業數據上看，還可以，但是潛藏的危機還是比較嚴重的。比如說1、2月份，國家統計局公布，零售業增長15.2%，這個數據還是可以的，但是商務部自己有一套系統，我們這個系統監測了幾萬家企業，其中有一千家企業是快速監測，都是重點企業、大企業，從我們監測一千家重點企業而言，前兩位的數據遠不如15.2%的表現，差距比較大，這些數據也不好公布，怕影響大家信心。這點我分析也有道理，這15.2%農村增長很快，我們監測都是在城市，因為農村不具備這個能力，城市的銷售額還是比較低的，再一個比如像大城市北京、上海，他們的數據都是低于全國的平均數，因此這種情況下，怎么辦呢，我也希望我們企業，除了自己苦練內功之后，對政府有什么建議，希望在哪些方面需要扶持，希望大家提出來，通過協會、商務部反映上去�，F在準備3月份以后，再調研，如果力度不夠，我們再增加�？傊�希望能夠盡快地出臺一些政策，能夠使今年的零售業上去。
   
　　應該說，國務院現在對今年中國的零售業可以說是寄予厚望，因為我們的出口，從目前來講，你再努力，比如說出口退稅率已經提高再提高，最后總不能倒貼，現在國際市場沒有需求，你再便宜他也不買，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說今年的出口是不會有什么明顯地增長的，這種情況下，這塊的空缺，我們零售能否彌補，能否做最大限度得不償，這些東西都是國務院所關心的問題。我也希望在座的各個商業企業，能夠在這方面今年多想點辦法，千方百計多搞促銷，使今年的零售能夠在去年的基礎上再有一定的提高。
   
　　我講了這些問題，當然都出自于我的看法，未必也符合企業的實際，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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