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文化研究院段宏斌認為職業經理人在整個運營過程中扮演著一個“可怕經理人”的角色。它具有兩極性,它是一把雙刃劍,亦即職業經理除了能產生正面的作用以外,他還能產生一個很大的負面的作用。
在此,我只想隨便東一榔頭西一斧子聊幾句他們的負面關系。
的確,因為急功近利,因為欲望,等等,這些人性弱點,總是有以小損大的人存在,總是有謊言招搖過市。
段宏斌列出在中國目前,很多企業是處于以下幾種關系:
1、強勢老板+弱勢職業經理人
2、弱勢老板+強勢職業經理人
3、強勢老板+強勢職業經理人
這三種模式,實際上是三種角力的方式和博弈實力對比,尤其在中國,職業經理人制度在企業的實際運用往往遠離了合作理念和契約精神,成為一種通過利用、互相傾軋手段而爭奪控制權的暗戰,盡管這種現象表面也在講究某種概念,終日敷衍一種令人不勝其累的虛偽的管理倫理,譬如層級制度、片面顛覆的“企業文化”等等,實際上,那也是慣性發力的內耗延續。甚至于企業老板,也陷入爭斗的泥潭,醉心于權力之爭,麻木于企業生死存亡而不自知。
很多人總結西方企業成功的經驗,卻從不明白那是不太容易在中國實現克隆的,假若拋除國有壟斷的央企,別說全球500強,就是退而求次,相信中國企業也一樣寥若晨星。
這正像中國的大學在全球排名一樣,也只有清華、北大進入百強,諾大一個泱泱大國,近14億人口,好不可悲!
如果讓我們探究其原因,深層的,只有一個:信任危機。
不管是哪家企業,在中國,真正完整真誠的信任是不存在的。
實際上,信任需要培育和管理。培養信任的是特有的文化基因、文化傳統與文化素質,譬如西方的民主與法制、市場法則與公平理念濡染著西方企業管理的全過程。
而所謂的信任管理也可以叫做信任保障。那就是企業或者團隊的流程規制。所謂“依法治理”。
可是在中國,幾千年維系一切秩序的只有兩個東西:儒家思想,權本位。儒家思想是一種理念和精神倡導,即所謂仁義理智信,要靠人內心崇尚,靠人自覺踐行,沒有強制約束。
精神的東西固然偉大,但它很不靠譜。
最終,秩序還得依賴規范、約束再造。
因為人的欲望像一只總是急欲出籠的惡虎。
充斥社會的欲望就是那只輕易就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所以我們要有一個底限,更要有一個多方不能突破、無法逾越的框架制約。
但是可悲的是,幾千年中國的法治體系就是強權和層級的玩物,一部法制歷史就是皇權思想盤踞過程。所以法治往往在中國也不靠譜,很指望不上。尤其是底層。
這些東東,也可以說就是中國綱常文化和社會管理倫理的體現。所以,中國企業,包括民營企業,大都脫不了這個俗套。
譬如任人唯親。這集中體現了兩個致命點:信任缺失,強權專斷。
你看,一個不專業,能力有限的老板,往往最偏愛于橫加干涉,最愛裝腔作勢,好大喜空,自戀自我。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在自己企業展開“階級斗爭”,漠視專業,顛倒是非。
因為這很好解釋:企業是他的,在這個企業里,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
所以,這不是很可笑,它的未來對你的猜想來說很淡定,絕無懸念:不栽都說不過去,不失敗天理難容啊!
這是本人不揣冒昧對中國一些企業決策層關系的感慨與注釋——說實在,在我看來,即便當下那些知名企業的決策團隊也是不能長久維系穩定關系的,能讓我們自然而然有戰略信心的團隊,尋找起來還真實有些難度。
什么時候,中國企業的老板與職業經理人的關系再也沒人關注了,再也沒人在意了,那些所謂的“百年老店”也就一批批應運而生了。
接下來,讓我繼續段宏斌的話題補充一下中國老板和職業經理人的關系模式——
實際上,還有一種更糟糕的第四種模式:傻逼老板+騙子職業經理人——這種模式存在于零售業屢見不鮮,因為由開發商觸雷零售的范本太多,而即便是一家經年老店,因為這種勞動密集型特點較為明顯的企業,人員關系復雜,一個腦子裝的太多而心胸盛不下東西的老板,面臨紛繁蕪雜的龐大信息,自然無從辨別真偽,最關鍵的是:零售業有海量似是而非的概念可玩,同樣有很多的真相可以有不同的解釋版本,對于那些瘋狂無底線或者心胸猥瑣的老板來說,小眼珠越骨碌碌得厲害,入套的可能就越大。所以,一般有信心的招搖撞騙者很有市場。——見得很多了,甚至于形成普遍,絕非危言聳聽。
我拿什么去拯救你,中國企業?
依舊在儒家文化的洞穴里抱團取暖尋求自慰嗎?
依舊在“講師”燈光下四濺的唾沫星子里接受洗腦墜入妄想嗎?
依舊在“勵志專家”手舞足蹈裝腔作勢云山霧罩的悠揚頓挫中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嗎?
實際上,我們總是不切實際想要的,并不是直觀的,也更是暫時看不見的,譬如總是掛在任何一種人嘴邊的“德”。
而只有一種東西是直觀的,也是唯一有效的。那就是:規范企業與個人的鐵的制度、科學的流程。這就是企業體制。
“驢象之爭”,總是“鏖戰”于世界第一大國的權利交替之際,但是你放心,它亂不起來,因為有一種東西在框架著它,那就是法治。
張一夫 2014年10月12日
- 該帖于 2014-10-13 16:14:00 被修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