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PBS：Tavis：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我是Tavis Smiley，在洛杉磯向大家報道。今天晚上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遇，我將對沃爾瑪總裁兼首席執行官Lee Scott進行獨家專訪。眾所周知，本節目由沃爾瑪贊助播出，等會兒節目開始大家就會看到這個宣傳片。今晚我會就這個世界第一大零售公司所面臨的問題向Lee Scott提問。節目中我們還會播出一些觀眾發來的電子郵件。很高興大家收看這個節目，稍后有請沃爾瑪首席執行官Lee Scott。 　　播音：“Tavis Smiley”由豐田汽車提供部分贊助，豐田，2004豐田Camry的生產商。 　　播音：沃爾瑪很榮幸成為“Tavis Smiley”的贊助商。我們包容多樣性，尊重自己的理想，努力滿足我們顧客的理想和員工的理想。沃爾瑪承諾與社區合作，他是一個“平等機遇公司”。 　　全美最大的青年弱勢群體基金會The Annie E. Casey Foundation幫助美國兒童和家庭塑造美好未來。 　　還有Fannie Mae Foundation……感謝大家關注公共電視臺！ 　 　　本節目字幕由KCET公共電視臺和美國教育部贊助。 　　Tavis：很高興能夠邀請Lee Scott今晚到我們的節目中來。Scott先生是沃爾瑪公司總裁和首席執行官。沃爾瑪，一個從山姆-沃爾頓的“一毛商店”崛起的夢想，我曾到過它的創始地——阿肯色州本頓維爾，那是個小地方，不過是在1950年。如今沃爾瑪已經成為全球最大公司，他們依然把阿肯色州本頓維爾叫做自己的家。剛才我提到，沃爾瑪是本節目的贊助商，這些大家都知道。過去幾個月，沃爾瑪新聞不斷，有些是負面新聞，今天晚上Scott先生同意和我們一起公開討論這些問題。Lee Scott和沃爾瑪顯然做了很多正確的事情，畢竟在《財富》雜志評選的“全美最受尊敬公司”榜單上，沃爾瑪依然雄踞首位。好了，不多說，歡迎Lee Scott的到來。 　　Lee Scott：很高興見到您。 　　Tavis：我能握您的左手嗎？ 　　Scott：握我的左手吧。 　　Tavis：也許這是今晚最重要的問題了。到底您的手怎么了？ 　　Scott：恩…… 　　Tavis：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您有多少次轉移了話題？ 　　Scott：實際上，沒發生什么事。我的手受傷了，這是為了博取大家同情。其實……我和妻子星期天去釣魚，結果我滑倒了，摔傷了右手。但我并不想錯過這次訪談。 　　Tavis：哦，好吧。我們回到主題上來，畢竟節目得做下去。很高興您的光臨。我們開始吧。我剛才說過——當然這對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沃爾瑪最近受媒體抨擊頗多，我想用幾封電子郵件說起。我邀請您上節目的原因之一在于，來自觀眾的電郵時不時的會將我淹沒，他們問為什么我會和沃爾瑪穿一條褲子，為什么我代表著公眾對PBS電視臺、對NPR電臺的信任，卻與沃爾瑪這家罪惡的公司沆瀣一氣。我先讀幾封信，看您是怎么回答的。這封郵件來自洛杉磯一個名叫Wayne的家伙。“我覺得你的脫口秀節目不錯，Tavis。我看過的幾期節目都挺有趣的，也蠻有娛樂性的。不幸的是，我不會再看這個節目了，原因很簡單，這檔節目和沃爾瑪聯系在一起，這是一家反社區（anticommunity）的公司。”還有一封郵件，作者署名為Paul：“Tavis，當沃爾瑪在節目前的廣告時間吹噓自己是如何致力于對多樣性的包容時，你不覺得自己被愚弄了嗎？他們利用了你”——這點我不清楚，但無論如何，“利用你的影響從我們口袋里掏走錢。”還有一封——“你們讓沃爾瑪贊助節目難道不是出于利益考慮嗎？不管他們的廣告說得如何天花亂墜，難道這不是一家薪水低，對工人毫無保護措施，已經成為貪婪的代名詞的公司嗎？”那么到底誰才是對的，這是一封信的作者，還是《財富》雜志——你們真的是一家受人尊敬的公司嗎？ 　 　　Scott：我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用誰對誰錯來判斷。我能告訴你的是，寫這些信的人，我想，他們并不了解沃爾瑪。當然，我們公司是由人組成的，作為一家由人組成的公司，我們會犯錯，我們都有做錯的時候，包括Lee Scott。但總的來說，我在自己工作的這家公司里看到的情況是，這是一家值得你為之驕傲的公司，它支付的薪水非常有競爭力，它是一個有福利的公司。我想某些寫信的人會提到保健福利。今年我們在美國為員工支付的保健福利金額將近20億美元，因此就我所知的事實來說我們是一家有保健福利的公司。所以，我想很多人都在看著、聽著，但他們不一定了解沃爾瑪。你知道，我們公司經營的都是商店和俱樂部。如果大家試著了解一下在這些商店和俱樂部工作的人，他們會喜歡這些員工的，會喜歡自己社區里有沃爾瑪員工，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直接回答。 　　Tavis：下面我想特別談談訴訟問題，一些針對沃爾瑪的指控。不過之前，“由于我對沃爾瑪的經營哲學特別感興趣，但如果不問這些問題，讓你有個解釋這些負面新聞的機會，那我可能要丟飯碗了。在針對某些特定案例討論之前，我想問一下，為什么你覺得沃爾瑪，不管好壞，都像避雷針一樣是大家攻擊的對象？為什么對許多美國人而言，沃爾瑪這么神秘？為什么我會把這些電子郵件放在前面？ 　　Scott：我不知道，因為從事實上來看，我們在美國有一百萬個同仁。 Tavis：看到這里，有些人可能不明白你所說的“同仁”指的是誰，我們應該說明一下。在沃爾瑪——我無意中知道的。你們不把員工稱作“員工”，而叫做“同仁”。那么這里你應該指的是沃爾瑪員工了。 　　Scott：我們公司有一百萬個同仁。每個星期大約有1億顧客光臨我們的門店。所以，一方面，你可以說有人批評我們，但事實上，也有這么龐大的群體欣賞沃爾瑪，對沃爾瑪抱有好感。我覺得，在有些方面，我們的同仁們做得非常出色，別人很難與沃爾瑪競爭。商品質量、定價、我們的物流體系等各個方面結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強大的價值，欣賞沃爾瑪并在沃爾瑪工作的人也因此努力苦干獲得報酬。如果你與沃爾瑪競爭，我覺得會很難。我想你會很煩惱，“價格、商品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我要怎么樣才能阻止沃爾瑪出現在對面呢？”或許無中生有的說一些會造成轟動效應的話有利于我與沃爾瑪的競爭。 　　Tavis：哦。那么我冒昧問一下，你又會怎么回應批評者特別針對的問題呢？有人說很難跟沃爾瑪競爭，因為他們支付給員工的薪水較低，為員工支付的保健福利沒有別的公司全面，所以成本較低，對此你會怎么回答呢？你我都知道，最近加州——就是我們談話的這個地方——剛好有食雜業工人罷工，沃爾瑪是他們的譴責對象。你了解事情的經過和發展。雜貨業工人之所以罷工是因為他們希望公司有更好的福利待遇。食雜店的老板們說，“我們不能給你們更多福利。我們也想給啊，但卻不能這么做。因為沃爾瑪就要來到南加州了，他們一來就會開很多超級購物中心，我們必須應對，因此不可能滿足你們的要求，”這樣一來沃爾瑪就成了食雜工人罷工譴責的對象。一家又一家夫妻店停業，這都是沃爾瑪不斷擴張逼得。人家說正是因為你們沒有支付給員工應有的薪水和福利待遇，沃爾瑪的成本才那么低，價格才那么低，因此無人能與沃爾瑪對壘，對這些人你你會怎么回應呢？ 　　Scott：我想說的的是，你錯了，完完全全錯了。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我們的薪水不夠高，那又怎么會聘請到這么員工？上個月，我想是吧，我們新開了一家店，這個星期我才看到，我們有500個職位，卻收到了5000份應聘申請。要是工資不夠有競爭力的話，500個職位怎么會有5000個人申請呢？我也說了，今年我們將支出將近20億美元用于員工的保健福利，也就是說，沃爾瑪是有保健福利的。這樣一來，他們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我們必須得付象樣的薪水，不然不會有同仁們到店里工作。 　　Tavis：那么，沃爾瑪所受到的敵視——就這么說吧，所受到的敵視中有多少是基于事實的——我不應該說基于事實，或者說有多少是被冤枉的，因為按你所說，如果有500個職位會有5000個人來應征，顯然他們都想來沃爾瑪工作。 Scott：他們想工作。 　　Tavis：顯然他們想要這個工作機會，顯然沃爾瑪至少為這些人提供了一個工作機會。那么譴責沃爾瑪公平嗎？其實我們的經濟不怎么景氣，有這么多人排隊申請500個工作職位，被人譴責剝削員工給你們帶來了多大困擾？ 　　Scott：恩，我還不知道經濟狀況糟到這種地步，Travis，哦不，Tavis,不好意思。 　　Tavis：不要那么叫我，叫我別的什么都可以。 　　Scott：但我覺得這些人排隊申請沃爾瑪的工作原因之一在于這是一個機遇。有一點人們并不說出來，那就是沃爾瑪管理層里有70%的人是從門店和俱樂部的小時工做起的，然后得到晉升。在加州這個地方我們正好有家店——Baldwin Hills分店，它開張一年了。我們已經提拔了6位小時工進入管理層。所以人們應聘沃爾瑪并不僅僅為了薪水，他們希望的是這么一個機遇，不光能在美國沃爾瑪工作，還能到海外，到本頓維爾的總部工作。本頓維爾很小，但的確有很多人喜歡在那兒生活。所以如果你覺得人們到沃爾瑪工作是沖著起薪來的，那么你低估了。我想人們來沃爾瑪不僅是為了生活，還想要這么一個機遇。 　　Tavis：既然你提到了Baldwin Hill分店，我正好想提些關于它的問題。這兒有個沃爾瑪的廣告，想放給大家看。向觀眾朋友說明一下，Baldwin Hills分店位于洛杉磯內城的一個黑人社區。我就住在那兒，我的辦公室也在那兒，我對那兒也很熟悉。不光是洛杉磯內城，你們在各個地方都在向內城擴張，巴爾的摩、密爾沃基、費城、達拉斯以及其它地方，雖然創始人山姆在鄉村創業，但現在你們卻把沃爾瑪的商品、你們的服務帶到了內城。為此，你們特別做了一個廣告片，里面正好說的是你提到的Baldwin Hills分店。讓我來放一下廣告片，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Scott：好的。 　　女人：在洛杉磯這個地方，我們社區被許多機構和組織忽略，但當沃爾瑪到來后，他們立刻出現了，表示自己對這個地方的關注。是沃爾瑪給這個角落再度帶來了活力。他們搬進了一棟空置了5年多的大樓，他們給這個社區創造了就業機會，他們資助許多慈善項目，幫助青年人。 　　男人：他們給這個地方重新帶來了尊重感。 　　女人：沃爾瑪來了，他們給我的社區做了這么貢獻，我們有了新的希望。 Tavis：這就是那個廣告片。我之所以放這個廣告片是因為該社區里有兩派意見，我對這些很了解，剛才也說過了，我就在那條街上居住、工作。我的辦公室距離這家分店只有一個街區，社區里對沃爾瑪有一場激烈的爭論。在幾英里外的一個名為Inglewood的地方，你們在建另外一家分店，這里也是一個非裔人社區。 　　　　Scott：是打算建一家分店。 　　Tavis：打算建。打算建。我很高興你這么說，因為你們公司的這個分店建造計劃有一場很大的爭議。你也知道，爭議的中心是沃爾瑪該不該進入。一派人認為，內城社區需要有大商家進入，給這里的人提供就業機會，畢竟內城人無論在社交、政治還是經濟上都不應該被剝奪權利。要有大商家進入，給社區里的人工作的機會，使生活水平更高。因此應該讓沃爾瑪進入。另一派觀點認為，沃爾瑪的正在做一件改變不應該做的事，即進入這些貧困社區，進一步剝削這里的人，工會也給沃爾瑪提出了不要剝削工人、不要剝削這里可能成為沃爾瑪工人的警告。那么誰是對的？說沃爾瑪正在剝削內城工人的工會，還是社區里一些高興看到沃爾瑪帶著工作機會到來的人？ 　　Scott：錯與對，我給你一個看法。如果想一下就知道，我們在這些地方的分店所售商品的價格和在阿肯色州本頓維爾一模一樣。 　　Tavis：哦，和在本頓維爾一樣的價格—— 　　Scott：一樣的價格，一樣的商品。 　　Tavis：Baldwin Hills分店也是如此。 　　Scott：Baldwin Hills也一樣。所以，首先——我們每家店都是一樣的，除了在某些競爭激烈的地域，或者商家在某樣東西上打價格戰以外。沃爾瑪所有分店的基本價格都是一樣的。因此，首先，我向你保證，我們的Baldwin Hills店絕對沒有剝削顧客。他們在沃爾瑪這兒享受到的是極大的價值。還有什么地方的顧客比Baldwin Hills的居民更想省錢？他們的每一分錢都是筋疲力盡才賺回來的，難道我們還能賣高價嗎？我們那家店里招聘了員工，如果你親自到店里走一趟的話，我覺得這些人應該能夠自己判斷是否被沃爾瑪剝削了。如果你到店里去的話，會受到熱烈歡迎，不光是禮儀員工的歡迎，你所看到的其他人都會歡迎你的，就跟我走進店里沒兩樣，我不覺得我是CEO他們就給我額外禮遇。他們都很自豪參與到沃爾瑪、在沃爾瑪工作。那天我到店里時，這位老年女士站在這位高個年輕人旁邊，她攔住了我——我那天打了領帶——她說，“你是沃爾瑪領導嗎？”我知道她說什么，我回答說，“不是的，女士。”她說，“那么你是從總公司來的嗎？”我說是，她又說，“我孫子剛到那兒工作，”她說，“我很驕傲。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教教他怎么工作。”這不是剝削人，我很抱歉有些人不喜歡沃爾瑪，但他們最好挑點別的說，別拿Baldwin Hills說事。 　　Tavis：但是——好，那么她很為孫子高興了。但你對街上那些夫妻店又該說什么呢？他們是家族生意，營業有25、30、45，甚至50年歷史了，可沃爾瑪一來就把他們擠出去了。 　　Scott：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被擠出局了。可是你看看沃爾瑪發展的地方，其實有許多人喜歡我們在他們周圍，無論是美容美發店，還是汽車店，或者別的，因為小店有很大個人服務空間，他們可以以不同與我們的方式、水平和知識、技能等東西為顧客服務。我覺得，消費者才有權利最終確定誰應該存在為他們服務，從社會角度來說，如果有人說我想多付點錢，我不想讓這些人到沃爾瑪買能夠支付得起的東西，因為我覺得一個社區應該像原來一樣。當然對你我這樣的收入水平來說這無所謂，但對那些只靠微薄薪水過活的人來說，你要他花高價買東西，因為你想讓這個地方保留住你所記得的五、六十年代的樣子，那就值得考慮了。 　　Tavis：我們換個話題吧。我想問的東西太多了，很高興你能堅持完整個脫口秀。幾周前大家都在議論的事上了《紐約時報》的頭條，說是對工人關一整夜禁閉的事兒。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沃爾瑪——我不想硬逼你說，但——我想聽你自己說，沃爾瑪是不是經常把員工整夜關禁閉。說句對沃爾瑪公平點的話，沃爾瑪并不是唯一對員工關整夜禁閉的公司。報道說你們整夜把工作的員工關起來，因為你們不想讓員工——或按你的說法是同仁——半夜偷東西放到汽車里。不過也可以說，你們是不想讓人半夜闖入沃爾瑪商店偷東西。這樣就公平電力。但由此也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員工被關禁閉時發生了什么。報道說受傷了的員工由于被關禁閉無法到醫院就醫。你和我一樣看了報道。告訴我所謂關禁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Scott：好吧，首先，夜里我們的確在店里留有人手，我們也鎖了門。這主要是個安全問題,防范盜竊事件。人家從你這兒偷東西很快就會傳開了，如果只是內部偷竊，還沒這個問題。但從安全角度來看，如果店子已經過了營業時間，你不想讓同仁們在那兒工作，也不想讓公眾進來，更不想發生什么事。于是我們就想了一個辦法，就是留一位經理在店里，他有鑰匙，如果有緊急狀況，他可以給大家開門。不過，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就我所調查的情況來看，首先報道說的那個受傷的人等了六個小時才就醫云云，其實我們的記錄顯示，醫院的記錄顯示，那個人其實在受傷后四十分鐘內就出了沃爾瑪店。消防通道一向沒有堵上，他們可以從消防通道出去，他們知道這么做的。所以出現這個問題實在是個例外，那個商店/俱樂部經理是個傻瓜，做了錯誤的決定——只是個例外。我想現在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這已經讓我們受影響了。我們的同仁其實可以走出商店的。其實那位員工自己也寫信說，“我知道我隨時可以走出商店，只要我需要這么做。”你不能說——你知道，沃爾瑪并不是把人鎖在樓里面不讓他們出來。我是說，如果真這么做了，也留不住同仁們的。 　 　　Tavis：當我坐在這兒與你談話時，我看著你，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懷疑你也有缺點，也會像我們其他人一樣被人挑戰。我試著了解，作為這家大公司的CO，你每天是怎么處理這些的呢？一個人是怎么每天經營這個全球最大公司的，而且還把它經營得很成功？不管別人對沃爾瑪怎么說、怎么想，你們只是變得越來越大，賺越來越多的錢。對我來說，這決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 　　Scottt：你不用經營沃爾瑪。首先，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 　　Tavis：可是它自己運作得挺好的。 　　Scott：如果你坐在我的位子上說，“我要經營沃爾瑪，”那你會覺得很挫敗，不知如何下手。 　　Tavis：恩。 　　Scott：管理沃爾瑪就是管理商店、俱樂部、物流中心。管理人，你曉得我不是比爾-蓋茨，Jack Welch，或任何一個這樣的人。我所具備的是在沃爾瑪工作25年的經歷，是對我們文化差異的了解，總的來說就是“授權讓別人干“，讓各商店做它所需要做的，以更好的為顧客服務。這不是高高在上的監督。早上到店里巡視，我們并不是進去說，你要做這個，要把那個干好。要考慮的問題是，“要與眾不同，我們還要做些什么？在門店層面，我們哪里做得不夠好？”這樣一來就容易多了。你根本不需要刻意經營，你可以帶領它，你要確保我們貼近文化和所信仰的東西，我們公司具有正直誠實的品質，你也知道，報上刊登過安龍公司和世界通訊等公司的丑聞，但卻從來沒有沃爾瑪的，這是因為創始人山姆-沃爾頓確立了公司的正直感，這是基礎。 　　Tavis：來說發展吧。沃爾瑪已經這么全球化了，已經這么大了，你們會朝什么方向發展，是繼續保留在阿肯色州本頓維爾這個小地方嗎？還是認為你們永遠不介意公司在全球發展到多大？ 　　Scott：我認為這又說到同一件事上去了。在沃爾瑪，CEO并不是最重要的人，那些在一線門店上的同仁才是。這樣一來事情又簡單多了。你讓采購員采購合適的東西，而并不是監管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你只是授權他們做他們需要做的事。這就是沃爾瑪的運作原理。在阿根廷是如此，在巴西是如此，在德國、英國、墨西哥、加拿大，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當地的同仁們在經營公司，并不是阿肯色州本頓維爾總部經營。 　　Tavis：你們有多少東西是外包的？ 　　Scott：我們根本沒有外包，但那天我發現有封很惡毒的電子郵件這么說——當然還沒有那些人惡毒—— 　　Tavis：哈哈哈 　　Scott：我是在網上看到的，郵件說我們與某家服務供應商有關系，說我們在印度有沃爾瑪代表。這是關于外包我所唯一知道的，其實不，我們根本沒有外包。在阿肯色州本頓維爾總部，公司將近有2000個程序員，我們的所有系統都是自己做的。事實上，我們在全球范圍應用的都是本頓維爾這些程序員開發的系統，沃爾瑪根本不存在外包。 　　Tavis：經濟，這個失業的經濟恢復期對你們有什么影響嗎？ 　　Scott：大家都知道我們的生意不錯。 　　Tavis：當然。 　　Scott：我所說的生意不錯，不光指衛生紙、清潔劑等東西，還指我們的整個境況不錯，我們看到人們跨過種植區買花、種子和陶土，園藝工具、烤肉架，這通常表示人們的感覺挺好，并不只是生活基本需求的滿足。今年春季我們的服裝銷售很好，但我想今后會更好，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我們的生意不錯，財務報告顯示我們的業績一直處于預期的高檔位置，但我想做得也很好。 　　Tavis：我說“失業的恢復期”，你認為現在是失業的恢復期嗎？ 　　Scott：哦，這個問題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 　　Tavis：好吧，我知道了。告訴我，就你個人來說，當沃爾瑪的CEO，什么是最妙的事情，什么是最——我不想說是最糟糕的事情，應該說最有挑戰的事情是什么？ 　　Scott：哦，我——最妙的事情顯然是與同仁們一起工作。與這群人工作，我不必擔心他們的正直誠實。月底做帳時，我也不必擔心他們做了手腳。不過，也向你透露一點，我還是會檢查的。哈哈哈。 　　Tavis：哈哈！只是萬一的時候！ 　　Scott：只是在萬一的時候。 　　Tavis：是的！哈哈！ 　　Scott：但我就不用擔心這一點了。我很喜歡一起工作的同仁們，我告訴一，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我知道這話聽起來有點矯情，但的確沒有比走進山姆俱樂部或沃爾瑪商店與同仁們會面更美妙的事了，我和他們談話，問他們在做什么，他們的感覺，他們從哪里來。我很喜歡這么做。恩，最壞的事情可能是，作為現在的CEO——我有點懷念那種帝王般的CEO時代——最壞的事情也許是你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我們有一個兩歲大的孫女，如果不CEO，我可能跟我妻子和孩子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些——現在不說孩子了，但應該會有更多時間與孫女在一起——這可能是最難做的事情了。 　　Tavis：好的，我很高興你到我們的節目里來。也很欣賞你的勇氣。我想跟你握右手，但只能握握你的左手了。 　　Scott：謝謝你邀請我來。 　　Tavis：很高興你堅持做完了節目。 　　Scott：謝謝！ 　　Tavis：謝謝你的參與。以上就是我們今晚的節目。明天我在NPR電臺的節目里會繼續訪談Lee Scott。下次在PBS電視臺與大家見面。感謝各位收看，也請繼續關注我們的節目。晚安！ （聯商網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