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壹覽商業

撰文/成如夢

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做外賣騎手？

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中國包括外賣騎手在內的物流配送人員，數量已達1200萬。他們從邊陲小鎮、青蔥校園，或者從都市辦公室而來，如潮水般匯入街頭。

然而這份工作普遍看來算不上光鮮：體力活、低門檻，甚至有專家建議：年輕人不要去送外賣，這一行沒辦法給人足夠的成長。

上海餓了么外賣站長張琦卻不這樣認為。2020年春節前因為疫情陰差陽錯開始送外賣后，很多人以為她最多堅持一個月。

沒想到她不僅堅持下來了，還從一名普通騎手晉升成為區域站長，管理著110多號人，覆蓋配送范圍達35平方公里，日均單量5000多。張琦說，做騎手時每一次的準時送達，做站長時每一個業績指標的完成，都能給她帶來實實在在的成就感。

從靈活就業到穩定職業，一些新的變化正在這個行業發生。

01

作為“中轉站”的工作

不知不覺中，騎手已經成為城市運轉中的關鍵一環。

騎手們在三餐時間為大家送去美食，在忘記帶東西的時候“雪中送炭”，在生病的時候送去藥品雜物，他們逐漸改變了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

疫情期間，外賣騎手們奔波在街頭，載著居民們的生活物資，讓人民安心的宅在家里，他們也因此被稱為“城市擺渡人”。

然而在社會普遍的認知里，成為一個騎手好像是無奈之舉，是很多農民工進城之后沒有選擇的選擇，是城市青年失業之后的過渡中轉，仿佛只是一個就業的緩沖地帶。

騎手工作入職門檻低，工作時間靈活，大家天然的會覺得找不到好工作的人才會去做騎手。

張琦表示，剛入行時，就聽到很多人說，“你一個女孩怎么不找個輕松點的活兒”，還有人質疑，“為什么大學畢業要干這個”。

人們不知道的是，剛開始跑單時，張琦需要不停地學習各種問題的處理方法：小區保安不讓進了怎么辦，快要超時了如何跟客戶溝通，客戶地址找不到了該如何解決…除了這些配送異常的處理，還要做好時間管理、路徑規劃。

張琦坦言：“雖然這個工作門檻并不高，但要想真的做好，需要很多的知識技巧，對人的情商要求也比較高�！�

醫生可以成長為主任醫師，律師可以成長為高級律師，那么騎手可以成長為什么？難道只是從一個新手成長為一個老手？大部分人也都會默認騎手是一個勞動輸出型的工作，會擔心這種勞動是否有積累，以后年紀大了跑不動了是否還能找到工作。

看不見的職業未來進一步加劇了大家對“送外賣就是個短期中轉站”的認知，外賣行業也因此被稱為過渡經濟的一種。

02

騎手也能端上“鐵飯碗”

一些在這個行業留下來的人，他們找到了騎手工作的另一面。

90后重慶小伙秦攀就是其中一個，在不到五年時間里，他從一名餓了么騎手，先后做到副站長、站長，接著再晉升到區域經理、城市經理。

有人把送外賣當作“中轉站”，而有人則視為“鐵飯碗”。

即時配送行業經過多年發展，分工日益多樣。這個內生態，已經從基礎的配送，衍生出了各式各樣的“周邊”職位，如調度運營、帶教師、安全專員等，和更高階管理崗位，如物流經理，甚至物流總裁。

騎手職業未來的畫卷，正在徐徐展開。最近，餓了么在藍騎士節上發布了行業首個“騎手成長發展體系”。這也是業內首次有平臺將騎手的職業成長擺在戰略級高度。

餓了么將騎手的職業生命周期劃分為三個階段：新手期、成長期和成熟期，并開發產品根據騎手能力模型來自動匹配相應的服務支持與權益激勵，全方位、全覆蓋、全過程服務騎手發展。

在新手期階段，著力“算法松綁”，為新手提供一定免罰免責機會，以保障其基本收入。在成長期階段，聚焦配送技能提升引導，提供諸如服務心理學、糾紛處理實務等39門進階配送課程，并聯合各地人社部門開展網約配送員職業培訓，進行職業技能大賽。在成熟期階段，則幫助騎手打破職業瓶頸，提供更多的晉升機會與相應的管理崗位能力培養。

▲騎手職業技能比賽中的繞桿騎行比拼

在“騎手成長發展體系”的實踐中，過去一年，2409名騎手晉升至站長及更高崗位，其中285人成為物流經理。此外還有596名騎手獲得帶教師認證，朝著更多元的能力方向發展。

據介紹，這套支持產品在浙江、湖北等地上線后，愿意留在行業內穩定發展的騎手增加了70%。

對于騎手來說，這份工作在未來不僅是他們穩定的收入來源，也將是他們探索更多晉升和發展機會的通道。讓騎手們看得見自己的未來，這套“成長發展體系”無疑起到了“職業穩定器”的作用。

這種良性成長機制，也會讓更多騎手相信，出路不止一條，讓騎手更有奔頭、更有方向，最終實現高質量就業，更加利于行業的可持續發展。

03

騎手的成功才是這個行業的成功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晉升的騎手不是好騎手。餓了么為騎手規劃出一條垂直向上的晉升體系，牛明智就是其中“一直為了下一個級別提前做準備”的人。

從廚師崗位“出走”后，牛明智2017年來到杭州送外賣�！敖洺Ｓ蓄櫩妥屛規退訋c東西，時間允許的話，我都會幫忙。有的商家忘記看顧客的備注，我會檢查提醒一下他，還有的顧客點了菜沒點主食，我會打電話問問他，確認是不是忘記點了�！迸Ｃ髦钦f，這個工作不僅是要把餐送到指定位置，還有很多需要精細琢磨的地方。

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最終體現在了牛明智的好評率上。一直排名前三的好評率，是牛明智為晉升到下一個管理崗做的準備。

“騎手成長發展體系”為騎手的晉升規劃了一條路徑：騎手-站長/隊長-配送經理-區域經理-城市經理-大區經理-副總裁-總裁。從騎手到總裁，中間一共有七個大步驟。

入行5年來，他已經一步步從騎手到副站長、站長，現在升職成區域經理，現在管理者400多號人。牛明智的下一個奮斗目標就是城市經理：“我一直為了下一個級別提前做準備，等待合適的機會。”

▲牛明智還是全國首批獲得“網約配送員”認證的騎手

對于目標清晰的人來說，送外賣亦能謀到一個讓自己安身立命的體面職位。

不過這個職業要成為一個真正有吸引力可以穩定發展的職業，仍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盡管在過去一年，餓了么已經有2409名騎手晉升至站長及更高崗位，對于龐大基數的騎手群體來說，比例仍不算高。

行業需要給普通騎手更多的發展機會和方向，讓更多的人通過騎手這個職業走的更高更遠。除了規劃清晰的職業拓展通道，配套的培訓和管理能力培養也必不可少。餓了么除了將培訓合格的優秀騎手放入人才儲備池，還有帶教師、安全專員等衍生崗位開放，供騎手轉崗，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當有一天，外賣騎手中有越來越多的人靠努力晉升為經理、甚至物流總裁，這個職業才算是真正成功，外賣這個行業也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