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師”小霸王,22歲“讀書郎”報名港交所
??今年雙十一期間,在天貓學習機榜單上,一位22歲的“老朋友”——讀書郎也擠進了前十名,售價將近5000元的學習平板在一眾學習機中并不出眾�;仡欉^去,2004年,讀書郎上市第一款點讀機F4,當時定價在560元。到了2011年,讀書郎將產品從點讀機升級為學習平板G3,售價為1798元。 這么多年,讀書郎的拳頭產品似乎停留在了學習平板。
就在今年4月,讀書郎赴港遞交招股書,在等待了整整6個月后,得到的卻是招股書失效的消息,有業內人士分析或是港股IPO企業增加后審核缺失所致。
11月4日,讀書郎再次遞交招股書,新增了2021年前5個月的數據。據最新招股書顯示,2021年前5個月讀書郎期內利潤為2099萬元,去年同期為2996萬元,同比下滑30%。
截自讀書郎11月招股書
而在7月份的雙減監管政策出臺后,多家教培機構紛紛轉型尋找新出路,便都盯上了教育硬件這塊“肥肉”,還有不少互聯網企業也蠢蠢欲動。數據上看,11.3%的國內市場份額占比令讀書郎位居榜眼第二,然而面對教育硬件賽道上涌現出的新老玩家,讀書郎要坐穩教育硬件的寶座并非易事。
小霸王出身,讀書郎22年長青
回顧讀書郎的發家史,便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有著“中國巴菲特”頭銜的投資大佬段永平,同時也是小霸王的創始人。
1989年,讀書郎創始人陳智勇加入了當時僅成立一年的小霸王,曾任職市場部副總經理,見證了初代“小霸王”學習機的崛起,同時也萌生出對教育硬件產品研發的興趣。
離開小霸王后,1999年陳智勇正式創辦讀書郎品牌,隨后還拉來另一位小霸王前同事秦曙光。正因看到了火爆的小霸王學習機中潛藏的商機,二人開始踏上教育硬件研發的道路。
2002年,美國Leapfrog公司生產出最早版本的點讀機,點讀機概念由此傳入中國。讀書郎受此啟發,在2004年推出第一代點讀機F4和另一款學生電腦P4。 這也是國內教育硬件發展的關鍵轉折點,學習機正式登上歷史舞臺,逐漸取代了電子詞典、復讀機的領軍地位。
此后,讀書郎、步步高和諾方舟三家機構相繼推出自家的點讀機或學生電腦,憑借洗腦的電視廣告,讓多少中國家庭的桌上都多了一臺學習機。據公開資料顯示,2008年,點讀機的銷量一度超過200萬臺,其中讀書郎、步步高、諾方舟、好記星等品牌,占市場總銷量的80%。
讀書郎平板電腦G3
隨著智能電子產品的更新換代,審時度勢的讀書郎在2011年推出第一代G3學生平板,這也象征著國內學習機正式踏入平板時代。據前沿產業研究院數據,2017年-2021年中國學生平板出貨量不斷上升,年復合增速達6.16%。
從最早F4點讀機,到后來的G3學生平板,讀書郎也在見證著國內學習機形態的演變歷程。此后,讀書郎還新增了電話手表、掃讀筆等教育設備。
22歲的讀書郎,憑借著賣學習平板立足于國內教育硬件第二的位置。據國泰證券研報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讀書郎產品出貨量排名第二,市場份額占比為11.3%,與步步高、優學派占據前三寶座。
但從招股書來看,讀書郎目前還不能做到高枕無憂。
困于平板,“在線教育”版圖拓展堪憂
在營收來源上,讀書郎最大收入貢獻都來自于平板設備的銷售。
據招股書顯示,2018年至2020年三年期間,讀書郎營收實現逐年增長,分別為6.32億元、6.69億元、7.34億元。而其中營收的最大構成部分都來自于學生平板設備,三年內由3.89億元增長至5.5億元,2020年這部分營收占比已經高達75%。
另一方面,讀書郎近幾年研發的可穿戴產品,營收逐年遞減,市場話語權逐漸趨弱。從最新5個月的平板營收69%占比可以預測,今年仍會呈現平板一枝獨大的態勢。 讀書郎過度依賴平板業務,致使營收業務嚴重“偏科”,或為其留下隱患。
而作為讀書郎的拳頭產品,大多數平板的銷售都是通過線下經銷商。據讀書郎官網數據,目前已經簽約93名線下經銷商,擁有門店總計3793家。很多學校方面的業務直接對接人都在經銷商手里,據招股書披露,2020年來自于線下經銷商的收入貢獻占比為85%,讀書郎的業績增長目前還離不開線下經銷商。
把主營業務交給經銷商那么從中獲得利潤也就自然變少了,目前線下渠道的毛利率在25%,而自營網絡平臺可以達到56%。因為線下經銷商是獨立管理業務,不受到讀書郎方面的管控,也可能出現經營不善情況,而造成品牌形象的負面影響。
也正是意識到了自身業務結構的不平衡,讀書郎嘗試拓展在線教育版圖。
讀書郎COO鄧登輝曾說:“硬件上修修補補沒什么意義,只有做內容才能無窮無盡。”2017年,讀書郎組建教育研究院,進行“內容+硬件”方向的業務拓展,將現有的硬件用戶轉化成內容用戶,開始推出雙師直播課堂與智慧課堂,進軍K-12在線教育領域。
讀書郎的野心不小,它稱公司未來目標是成為大家信賴的K-12在線一體化教育服務供貨商。但新業務還處于興起階段,讀書郎便迎來了雙減政策下在線教育的第一個寒冬。
截自讀書郎11月招股書
從招股書的數據中便可見一斑,2018年至2020年,這三年中智能課堂解決方案中的內容營收占比分別為0.1%、0.1%和0.3%,收入占比遠遠低于平板業務。雖然營收逐年增長,但在最強監管下,讀書郎版圖的拓展之路就顯得有些束手束腳了。
與此同時,強監管促使學生課外輔導的環境由校外機構轉至校內或是家中,引發新一波對教育硬件的需求熱潮。不少嗅到商機的廠商一下子涌入教育硬件的賽道,其中還不乏華為、字節跳動等互聯網企業,要如何應付腹背受敵的局面,這對讀書郎來說是巨大的考驗。
群狼環伺的教育硬件賽道
教育硬件這塊“肥肉”被盯上了。
根據艾瑞咨詢數據,預計到2024年中國教育智能硬件市場規模達953億元,而近幾年工信部和教育部相繼發布的相關文件中,對于提升教育智能化的推動進程不斷加快。政策與良好市場前景的雙重助推下,教育硬件賽道變得日益火熱。
而讀書郎自身的護城河還不夠深,平板作為主推產品優勢不夠顯著。
市面上的學生平板同質化問題嚴重,在屏幕大小上集中在8-10寸,觸摸屏外形上沒有太大的區別。在CPU處理器和運行內存上也集中在四核處理器、8G運行內存的標準。而學習軟件方面,各家平板教育資源上區分度不夠,名校教學視頻和權威教輔資料的資源共享很大程度降低了產品的核心競爭力,剩下的也只有價格差異。
這對于后入局的互聯網企業則是個機遇,2020年4月,華為發布了一款主推學習定位的平板電腦MatePad,迅速收獲一波家長與學生粉絲群體。老牌玩家讀書郎對上有著龐大數碼用戶群體的新晉選手,又是兩家“硬實力”的交鋒。
另一邊,智能教育硬件產品正在迎來新動向:智能學習燈成為教育硬件“新寵”。 據IDC數據,2020年第三季度學生平板的市場出貨量下滑22.1%,而學習燈僅用一年內便躋身用戶滲透率和使用率的第二的地位,正在成為新的增長點。
2020年10月,字節跳動旗下品牌推出“大力智能學習燈”,能夠實現檢查作業、直播講題等多功能,與學生平板的使用場景出現重合。隨后五個月內,騰訊、阿里等企業也相繼推出智能學習燈。
除了學習燈以外,智能寫字板、錯字打印機、掃讀筆等教育硬件百花齊放, 而相較之下讀書郎硬件產品更新速度還是慢了些。 官網顯示,目前讀書郎旗下共僅有4個產品品類,主要表現在研發投入占比不高。招股書顯示,2020年讀書郎研發開支為3021萬,支出占比為4.1%,同比上一年減少1.3%。
伴隨著AI技術的迭代更新,越來越多科技企業涉足教育硬件領域,依靠研發優勢形成了自身的核心競爭力。而面對主營結構單一、產品優勢不明顯、研發優勢不突出等問題的讀書郎,在下一個智能教育硬件的新風向到來之際,還會停留在原地嗎?讀書郎能否抓住這次IPO機會,尋找新的差異化競爭優勢,還有待時間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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