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又一百億巨頭宣布:資金出狀況了
非常意外,知名進口電商“洋碼頭”資金出狀況了。
8月23日,洋碼頭創始人曾碧波發公開信,真實分享了公司幾點處境,表明了“力克艱難”的決心。幾個月前,上海疫情嚴重的時候,洋碼頭還利用自身供應鏈、平臺服務、物流等資源投身民生保障。
洋碼頭成立于2010年,曾是進口電商獨角獸企業。據鉛筆道DATA數據顯示,洋碼頭累計完成7輪融資,金額數十億元。
但據公開信透露,洋碼頭規模縮減嚴重:團隊還剩50-60人,每月人力成本不足100萬,交易額還有數十億元。為了節約開支,公司甚至將在年底退掉辦公室,實施常態化遠程辦公。
公開信透露,洋碼頭目前存在幾大核心挑戰:
一,業務持續下滑。
公司總部位于上海,被上半年疫情完全打亂了節奏:國際際航班減少、清關時間拉長、大量訂單取消、流量流失......
二,資金鏈壓力。
由于訂單周期拉長,為了緩解買手(供應商)資金壓力,洋碼頭拿出自有資金墊資,惡化了現金流狀況,導致銀行抽貸及供應商訴訟等連鎖反應。
自2014年以來,鉛筆道曾完整目睹了進口電商的波峰波谷。這一波浪潮中,洋碼頭是僅次于京東、阿里之外實力最強的跨境進口電商之一。它的交易額體量領先,曾到達百億(年)級別;印象更深刻的是,它是少數敢于自建國際物流的公司(貝海國際)。
也正是如此,洋碼頭與京東、阿里直面競爭。2014年以來,跨境進口電商涌進了許多玩家。小玩家幾乎是尸橫遍野,據億恩網數據顯示,在2022年3個月里,約1000家跨境電商倒閉。
大玩家一般做的是獨立平臺,也多數融過幾輪資,資金實力更強。即便如此,據“電數寶”統計,2021年死亡的知名進口電商約12家,如樂吾淘、GMALL全球購等。
洋碼頭是這一波大玩家中生命力最頑強的。
它干的是平臺型生意。商業模式分為兩種:一種是平臺公司,鏈接A與B,提供信息或交易服務;一種是非平臺公司,賣的是單一的產品或服務。
平臺型公司的競爭有兩個特點:
一,你死我亡。不存在競爭隊友,只有競爭對手,“A活著”的硬核條件就是“B必須死”。
據鉛筆道測算,每個行業里的平臺型公司一般不超過3個,更極端的情況:第一名活得最好,第二名就開始茍延殘喘——畢竟每個市場里,基礎設施只需要一套,再多就是浪費。
二,與巨頭共舞。平臺型公司一定是行業里最值錢的公司,最容易被巨頭盯上。創業者要心里有數,一旦選擇做平臺,必然遭受前所未有的巨頭擠壓。當然,風險與收益永遠成正比,一旦事業做成,立刻成為新一代巨頭,風光無限。
洋碼頭目前也面臨類似的競爭壓力。
鉛筆道曾經提出觀點:垂直電商與綜合電商本質是一個行業。因此最近10年,前者的市場份額基本被京東、阿里侵蝕掉了,除去少數行業差異巨大的電商平臺得以殘喘,如生鮮電商、醫藥電商。
垂直進口電商與綜合進口電商基本也是一個行業,因此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洋碼頭與京東、阿里直面競爭。
對于創業者而言,巨頭會帶來兩大令人窒息的壓力:
一,資金壓力。
對于創業者而言,巨頭就是銀行金庫。以壟斷外賣賽道的巨頭美團為例,即便上半年虧損20多億,但依然擁有255億現金及現金等價物,還有820億短期理財。而據鉛筆道統計,一個獨角獸公司的平均累計融資額大約為10億-50億。這已經算很不錯了,但跟巨頭怎么能比?
二,流量壓力。
電商流量的頭部效應極其明顯。據易觀分析數據顯示,2022年第一季度,前4大平臺占據市場份額達91.1%。四大平臺中,三大被京東阿里占據:天貓國際、考拉海購(也是阿里的)、京東國際,合計占據市場份額80%以上。
因此,洋碼頭要在競爭中存活——暫且不說取勝,必須要克服眼下的短期壓力:一,疫情帶來的各項不確定性;二,資金壓力。鉛筆道認為,洋碼頭只要能獲得一筆短期融資,或許就能扛過去。
更難的,還是洋碼頭的未來10年怎么活。
關于資金壓力,洋碼頭可以考慮未來通過上市解決。據創始人曾碧波公開信,洋碼頭已經在為國內上市作籌備。“洋碼頭平臺在去年拆除紅籌(海外)架構后,為了全面擁抱國內資本市場對于跨境業務的資金、稅務、外管等多方面的合規要求。”
更大的挑戰在于流量壓力。
如前文數據統計,當前進口電商80%以上的份額被阿里京東占據,剩余流量已經極度“粉塵化”(比“碎片化”更嚴重)。從電商行業過往的經驗來看,垂直電商基本放棄了“獨立自主、自起爐灶”,紛紛加入大平臺撈流量,在移動電商時代,這種趨勢更明顯(如知名母嬰電商蜜芽關停APP)。
這種趨勢也非常有可能在進口電商重演:一旦巨頭形成,撈流量的主流手段就變成了“入駐巨頭”。
綜合來看,如果能翻過上面這幾座大山,洋碼頭重新定位,走出一條非同質化道路,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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