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真的被這屆年輕人拋棄了嗎?
在線下KTV逐漸退場的時候,線上KTV悄然興起。伴隨著互聯網技術進步、使用體驗升級,線上K歌這種新型社交方式越來越受到年輕人歡迎。這不僅意味著新的聲音社交場的開啟,也醞釀了一片新的商業江湖。
昏暗的KTV包廂里,三五好友靠在一起,手拿麥克風,依次唱響周杰倫、五月天的歌單,時而歡呼笑鬧,時而深情款款,這就是曾經80、90后的閑暇娛樂之一。
從1988年廣州第一家卡拉OK開業至今,線下KTV在中國已經發展了三十余年。其經歷了早期的高端奢侈、大眾消費難,后來的風靡大街小巷、一廳難求,到如今大批門店關門停業。
有人說,KTV已經被這屆年輕人拋棄;殊不知,他們拋棄的并非KTV,而是落后的消費體驗。
就在線下KTV逐漸退場的時候,線上KTV悄然興起。伴隨著互聯網技術進步、使用體驗升級,線上K歌這種新型社交方式越來越受到年輕人歡迎。
9月8日,實時互動云服務商聲網Agora發布了在線K歌房場景化解決方案,為開發者與企業提供了一站式接入版權曲庫與K歌組件服務,讓多人線上實時合唱不再是難題。
見證了中國人音樂娛樂方式變遷的KTV,從線下走到線上,不僅意味著新的聲音社交場的開啟,也醞釀著一片新的商業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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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拋棄線下KTV
KTV,承載了一代人的青春印記。
巔峰時期,北京KTV龍頭錢柜日入就能達到80萬元以上,黃金時段甚至一廳難求。但在2015年的冬天,這個行業“前輩”漸漸顯得力不從心,隨著旗下北京朝外店關閉,錢柜在北京僅剩最后一家門店還在苦苦支撐,昔日風光不再。
錢柜是整個線下KTV行業的縮影。礙于高昂的租金和日漸增加的版權費用,大部分線下KTV近幾年經營成本高企,賺錢能力下降,日子過得“窘迫”。
而《商界》2014年發布的一個調研報告顯示,從消費能力看,90后是線下KTV的高消費人群,占據KTV消費500元以上人群的4成;但這批消費者的消費頻次又非常有限,僅占高頻消費人群的12.6%,比重較60后(占比超60%)有明顯差距。
這一數據還在繼續下降,美團App消費數據,2021上半年同比2019上半年,量販式KTV全國18至21歲年齡段的用戶數同比下降了13.4%,消費額也同比下降15.4%。
各種跡象似乎都預示著,年輕一代正在拋棄線下KTV。
2016年12月,知乎上有人提問,“為什么新一代年輕人不唱KTV了?”迄今為止,這條問答已經收獲147萬瀏覽、2600多關注、500多條回答。
無論是行業人士還是普通小年輕,又或是隨KTV老去的一批人,大多都在分析現象背后的原因,鮮少有人質疑這個問題。由此可見,線下KTV的沒落是個不爭事實。
但這并不意味著KTV就完全沒有出路。一個明顯的趨勢是,大眾尤其是年青一代對KTV的熱情,正在從線下轉向線上,且線上K歌用戶滲透率還在持續上升。
艾瑞咨詢2020年發布的《中國在線K歌社交娛樂行業發展洞察白皮書》(簡稱“《白皮書》”)顯示,2018年,在線K歌行業月活設備數已經超過2億,網民滲透率突破50%;2019年隨著音樂行業縱深進一步加劇,科技的進步加速線上線下娛樂形式融合,在線K歌行業用戶規模還在增長,網民滲透率也達到53.6%,在線K歌已經成為用戶偏愛的娛樂形式。
圖片來源:艾瑞咨詢
相較線下KTV,在線K歌不受時間、地域限制,使用功能和體驗場景更多樣,曲庫更豐富、消費更透明,自然更容易獲得消費者青睞。
一時間,全民K歌、K歌伴侶、酷狗K歌、酷我K歌等軟件層出不窮,甚至不少社交軟件中也加入了K歌功能;近兩年,巨頭們也開始摩拳擦掌,相繼加入這個賽道,短視頻平臺快手的“小森”、字節跳動的“抖唱”、網易云的“音街”等等大廠“子弟”紛紛涌入,讓消費者隨時隨地線上K歌成為自由。
即便在技術和資本的雙重加持下,線上K歌房百花齊放,在線K歌門檻大大降低,輔助功能層出不窮;但作為泛娛樂產品,這些在線K歌軟件幾乎大同小異,同質化問題比較嚴重,消費者在體驗和功能上其實難以分出高低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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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K歌還原線下體驗
當在線K歌成為年輕人“以歌會友”的社交方式,搶唱、輪唱、唱歌PK等互動玩法也較相繼催生。但在線上實際演唱過程中,線下總能引起情感共鳴的“合唱”,卻成為了平臺一個難以突破的技術環節。
如果將在線合唱技術的演進按階段劃分,可以分為輪唱、“偽”合唱、實時合唱三個階段。
在線合唱技術進化史(圖片來源:聲網)
在1.0階段主要為輪唱,從形式上就是用戶A會根據一段伴奏來演唱;唱完之后,用戶B也跟著下一段伴奏演唱,是一種交替式演唱、一人獨唱,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合唱。
進入2.0階段就是“偽”合唱,即用戶A根據伴奏唱完后,軟件會把演唱數據傳到用戶B,B接收完A的數據伴奏后再跟唱,軟件會在B的數據合成結束后再推到觀眾端。這個方案的主要問題是,A聽不到合唱,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合唱;且一旦人非常多,各端口延時就會很嚴重。
圍繞這個技術難題,聲網通過對音頻在采集端/播放端、網絡傳輸層面以及編解碼等環節進行了延時優化,最終實現低至64毫秒(ms)端到端延時的多人實時合唱體驗。
64毫秒是什么概念呢?聲網產品市場負責人朱超華介紹,一般從400毫秒壓低至300毫秒比較容易,300毫秒突破到200毫秒相對好一點,但是到后面每突破一毫秒都非常困難;實時合唱最理想的情況是延時壓低至50毫秒。這一技術難題仍有待突破。
不同端到端延時對主觀聽感影響(圖片來源:聲網)
區別于輪唱和“偽”合唱,聲網的實時合唱技術是讓雙方在線上同時聽到伴奏后一起合唱,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歌聲,并要求雙方的歌聲與伴奏需要同時保持在一個節拍上,實現伴奏、歌聲、歌詞完全同步,真正還原線下KTV體驗。
除此之外,對于各個開發者企業而言,音樂版權也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今年6月1日,新《著作權法》正式實施 ,其第四十五條規定,將錄音制品用于有線或無線公開傳播,或者通過傳送聲音的技術設備向公眾公開播送的,應當向錄音制作者支付報酬。
值得注意的是,新《著作權法》相較老《著作權法》在侵權罰款部分作了修訂,法定賠償上限由50萬元提高到了500萬元。這也就意味著,音樂版權的規范將更加嚴格,如果在線KTV軟件開發平臺不能很好解決音樂版權問題,可能面臨大額罰款。
為此,聲網構建Agora內容中心通過與咪咕音樂等音樂版權方達成合作,整合了超20萬K歌正版曲庫,覆蓋熱門流行歌曲,不僅有各類華語樂壇巨星的經典曲目,也包含了當下熱門的抖音神曲。
企業只需要通過集成聲網SDK(軟件開發工具包),調用相關API(應用程序接口)即可使用,不再需要單獨找各個音樂版權方進行溝通,大幅縮減了溝通周期,同時保證曲庫動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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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奪線上K歌
巨頭扎堆搶占在線KTV賽道,無疑都與這個行業蘊藏的巨大商業潛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白皮書》顯示,2014年以來在線K歌用戶付費意愿維持明顯增長;其中,2018年中國在線K歌用戶付費率達到12.9%,較2014年漲了2倍多,平均單個付費用戶價值超過140元,較2014年翻了一番多;預計2019年這兩項數字還在持續增長。
圖片來源:艾瑞咨詢
消費者的意愿反映到企業端,就會形成最直接的收入轉化。
從上市企業騰訊音樂的財報中也可以看到,2021年二季度,K歌、直播等業務所在的社交娛樂服務板塊,收入占整個集團的超六成;尤其是在社交娛樂服務移動MAU同比下降13.3%的情況下,該服務月度平均單個付費用戶價值同比增長了23%,達到153.3元,直接推動該業務板塊營收同比增長7.4%,達50.6億元。
2020Q2-2021Q2騰訊音樂集團收入構成(圖片來源:聲網)
不過,在聲網社交泛娛樂行業產品專家高圣愷看來,在線K歌業務除了能在付費方面做到更好的付費轉化率,提高用戶付費金額,還能幫助平臺提升留存,延長產品使用時間,提升用戶參與度。
作為解決方案提供商,聲網自然也想在這個市場探尋到商業機會。據了解,相較過去按場景功能的“一攬子”收費方式,聲網在線K歌房場景化解決方案的付費方式是“按量計費”:在實時音頻傳輸部分按照使用時長(分鐘)收費,在音樂調用方面按實際調用次數收費。
至于聲網可以在這個市場淘到多少金,目前看來仍未可知。
與聲網合作的咪咕音樂,截至2020年12月擁有的正版歌曲數量是超4000萬首,客戶端用戶數突破1億;與之相對的,騰訊音樂在2018年就實現了MAU破8億,2020年5月就有約40家國內外娛樂公司的獨家版權。
要知道,在音樂領域,獨家版權才是最大優勢,帶來強勁的變現能力。雖然在監管重拳出擊下,騰訊的優勢將會逐漸變小,但咪咕與其的差距仍然非常大。
聲網社交泛娛樂產品總監王奇告訴全天候科技,實際上其目標客戶并不是全民K歌這類本身已有場景化服務和音樂版權的在線K歌軟件,而是語聊,相親、直播等缺少版權內容的社交平臺。
而這類平臺有相似之處,在線K歌是在社交功能上發揮了先天優勢,社交平臺則結合音頻技術玩法,同樣是在以更有趣、更便捷的方式讓年輕人結交同好,正中這屆年輕人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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