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果場一年的產量大概能有30萬斤-50萬斤。”在茂名的一處果園內，李金瑾聽果場主說完荔枝樹總量，已經對其每年的產量有了預估。在果場中觀察荔枝的成色時，他還時不時地摘下一顆果子，掰開外皮看看其中是否有蟲蛀。不多時，看完這處果場的李金瑾心中已有了計較，在向果場主開價定下今年的一大批荔枝后，他又驅車上高速，奔赴下一個果場。

李金瑾是廣東茂名本地的一位“80后”水果承包商，他名下的多家店鋪近年來在拼多多上異軍突起，僅荔枝一種水果一年的GMV就能夠達到幾千萬。在他的帶領下，近百名年輕人加入到了賣荔枝的大軍中，成為了“新農人”，為茂名荔枝產業的發展注入了新鮮血液。在李金瑾看來，做生鮮電商的毛利其實并不高，但卻能為本土荔枝產業解決銷路的問題，“這是在借助平臺的力量護農、助農、興農。”

荔枝果肉晶瑩剔透，飽滿多汁  攝影/紅豆

01

家有“良田萬頃”不“繼承”

廣東茂名是全世界最大的荔枝產區，荔枝種植面積近140萬畝，擁有3個國家地理標志認證產品，其荔枝種植的歷史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的秦末時期。到了唐代，茂名荔枝被列為朝廷貢品。

李金瑾是茂名本地人，家中世代種植荔枝。按照他的說法，家里從哪一輩起開始種植荔枝已經難以考證，但在改革開放之初、國家開始推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后，他們家便開始規模化地種植荔枝，至今仍保留有數百畝的荔枝果場。

“靠山吃山，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就沒有不會種荔枝的。”李金瑾表示，他從小就在家中的果場幫忙種荔枝，對荔枝的生長習性和特點爛熟于胸。不過，盡管家中有“良田萬頃”，畢業后的李金瑾并沒有選擇“子承父業”去管理家中的荔枝果場，敢闖敢試的他憑借著自己對荔枝的了解當起了一名水果承包商，幫助果場和農民干起了荔枝銷售的活兒。

“每天都有四五個小時在高速上，我的生活就是在不停地奔赴下一個果場。”李金瑾回憶，在最早開始做這行的時候，他需要將附近的果場全部跑一遍，才能夠對茂名荔枝生產的情況有一個大概的全局掌握，這對于后續的資源對接，滿足不同客戶的要求是非常重要的。“當時最多的時候，一天能跑近百個果場，也不知道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如今，盡管每天跑的果場數量少了，但是李金瑾的業務卻拓展到了更廣泛的地區，“海南的海口、瓊海，廣西的玉林、靈山等地的果場我每年都要跑，基本上哪里的荔枝熟了，我就去哪里。”

不過，即便如此，荔枝銷售這行還是不好做：荔枝上市期只有短短40天左右，銷售壓力巨大。李金瑾也常常為了荔枝的銷路苦惱：“干這行就得想辦法幫村民把荔枝賣出去，否則村民沒有收入該怎么辦？”在李金瑾看來，他們的工作是需要對種植荔枝的村民負責的。

02

摸著石頭過大河

后來，頭腦靈活的李金瑾了解到了電商行業對商品銷售能夠起到巨大的帶動作用，便開始嘗試在網上銷售荔枝。但是，囿于當時的物流網絡搭建不夠完善、冷鏈保鮮技術也不成熟，李金瑾在網上的“小打小鬧”并沒有取得多少成果。

直到2017年，李金瑾開始嘗試在拼多多上開店。這一次，捕捉到拼多多農業基因的李金瑾告別了“小打小鬧”。他專門組建了一個電商團隊，將拼多多平臺作為與線下分銷同樣重要的渠道進行拓展運營，這在當時看來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我們之前線下做得很好，但線上是全新的，挑戰很大。”李金瑾表示。

“線下的運輸比較簡單，采摘完了裝車運過去就好了，但線上不是。”據李金瑾介紹：“荔枝是一種很嬌貴的東西，包裝做得不好發過去就爛了，保鮮做得差一點發過去外殼就黑了。”他們在開店的過程中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方面需要不斷研究荔枝發貨的外包裝以及保鮮冰袋應該怎么做，才能確保消費者拿到新鮮可口的荔枝，另一方面，對于電商平臺的一些“玩法”、營銷策略，他們也需要從頭開始學。摸索期間，他的店鋪一直沒能盈利。

“最多的一天，退貨率把我們嚇懵了。”李金瑾記得尤為清晰：“當時平臺給了我們流量扶持，店鋪一天能夠賣出去幾萬單，但是由于保鮮做得不好，退貨的很多，那天虧損的金額實在是嚇人。”

“當時其實心里是很慌的，但是考慮到電商肯定是我們渠道拓展的一個重要方向，只能咬牙堅持了下來。”經過運營團隊的不斷努力，終于摸索出荔枝在電商平臺上銷售的一套方法論，李金瑾店鋪的運營也逐漸走上正軌。“我們店鋪的荔枝上了拼多多的百億補貼，目前店鋪的售后率在3%-5%，這在行業內已經是非常低的了。”

荔枝正通過全自動分揀預冷系統，既高效，又保鮮 攝影/紅豆

03

新電商為老產業注入新活力

2018年，李金瑾的拼多多店鋪交出了幾千萬GMV的好成績。而更讓他驕傲的是，因為有了拼多多平臺，許多本地的年輕人也開始在荔枝產業上扎根。

過去幾年中，“年輕人不愿意務農”是廣袤中國大地上數萬鄉鎮普遍面臨的問題。而電商平臺在助力農產品上行的過程當中，提供了新的機會，讓年輕人們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回到家鄉，助力當地的產業升級、鄉村振興。

“讓‘90后’‘00后’這批人去種荔枝那肯定行不通的，但是做電商運營、做直播運營，他們玩得比我們強多了。”據李金瑾介紹，目前他們的團隊中“90后”年輕人有80多個，其中絕大部分來自于茂名本地村鎮。拼多多平臺讓他們以“新農人”的身份，重新扛起了家鄉的支柱產業。

實際上，作為較早一批走上電商路線的李金瑾，也是茂名農業、尤其是茂名荔枝產業數字化轉型的一個縮影。近日，茂名市委副書記、市長莊悅群在2022年中國荔枝龍眼產業大會召開前夕表示：茂名建立了中國（廣東）荔枝產業大數據中心、茂名（國際）荔枝交易中心，通過數字化方式開拓線上市場。2021年，茂名荔枝電商銷售量同比增長50.6%，銷售產值占荔枝總產值的25.45%。

而李金瑾的感知也與官方的數據遙相呼應：“2018年時，拼多多平臺帶動的荔枝銷量已經超過了當年線下分銷的渠道。”李金瑾表示：“荔枝大年的時候，線上占比會更高一些，小年的時候，線下渠道就可能會把貨吃完。”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近日發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6月，中國農產品網絡零售規模達2088.2億元，全國鄉鎮快遞網點覆蓋率達到98%，有效打通了農產品上行和農村消費升級的末梢循環。專家表示，以電商為代表的數字化服務向鄉村下沉，帶來城鄉雙向消費交流互動，為鄉村振興、農村經濟注入新動力。

杜牧在荔枝樹下眺望長安，寫下千古絕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攝影/紅豆

04

以數字農業持續助力鄉村振興

2021年10月，商務部、中央網信辦、國家發改委發布了《“十四五”電子商務發展規劃》提出，加快彌合城鄉之間數字鴻溝，強化產銷對接、城鄉互促，促進共同富裕，讓人民群眾從電子商務快速發展中更好受益。

在更早以前的8月，拼多多便正式設立“百億農研專項”，宣布投入“本季度的全部利潤及以后幾個季度可能有的利潤，直至100億總額”，以期用技術為農業現代化和農村振興貢獻力量，實現科技普惠。這與《“十四五”電子商務發展規劃》不謀而合。

拼多多發布的2022年Q1財報顯示，一季度，在通用會計準則下，拼多多的營銷費用同比下降14%，營銷費用占收入的比例進一步降低至47%，2021年同期則為59%。與此同時，由于員工人數的增長以及招募更多資深研發人員，拼多多一季度的研發費也創下新高，同比增長20%至27億元。

在廣東茂名本地，拼多多也通過加大對農產品運輸、物流和倉儲等基礎設施的投入，在不斷落地更智能高效的新物流體系，通過助力茂名更多農產品走上數字化“產消直連”、帶動增加本地就業崗位等方式，助力鄉村振興。

值得一提的是，僅僅是李金瑾的拼多多店鋪，就為附近的村民增收不少。據其介紹，在其電商基地附近的村子，許多賦閑在家的村民會經常前來打工幫忙，由于店鋪一年四季會不斷輪換賣各種水果，就業崗位的提供幾乎全年都有，在最忙碌的時候，甚至同時能夠有幾百人。

“電子商務在推動鄉村振興方面發揮很大作用。”業內人士指出，要推動數字技術和農業結合，加快中國農業轉型升級，并將農業和電商物流體系對接，打造更完備的農村農業供應鏈體系；還要通過就業帶動農民增收，激發農民的消費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