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時代周報

作者/歐陽倩倩

圖片/東方甄選官網

“打工人”蛻變至高管，俞敏洪的誠意有多少？12月18日凌晨，東方甄選微博賬號發布俞敏洪和董宇輝的直播預告，活動海報顯示，董宇輝有了新身份——東方甄選高級合伙人。同一天，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發布通知：任命董宇輝為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董事長文化助理，兼任新東方文旅集團副總裁。

一日之內兩連升，董宇輝從員工升級至副總裁，有網友調侃，這是“打工人”的勝利。在當晚的直播中，俞敏洪表示，不是迫于壓力才給董宇輝這個頭銜，而是一直想給他身份，只是這兩天才實現。“高級合伙人是什么概念？是對公司有話語權，相當于VP，有股東色彩；助理不是秘書，是董事長助理的概念；至于文旅集團副總，這能夠讓董宇輝最大程度發揮他的能力，且能跟我一起合作共贏”。他說。

至于該身份的具體持股比例問題，俞敏洪表示，也有人在問為什么在股東名單里看不到董宇輝？“現在在網上傳的股東、股份之類的信息基本上沒有一條是真實的。且在上市以后，股東名單不需要公布，作為對于個人隱私的保護，公司也是不會公布的。”

據此，時代周報記者致電東方甄選相關負責人，截至發稿未獲回應。

天使投資人、知名互聯網專家郭濤對時代周報記者表示，對于東方甄選來說，中腰部主播還沒有完全支撐起直播帶貨大旗，“去頭部主播”仍需要時間。另外，在目前的情況下，東方甄選也需要快速穩定粉絲和投資者的情緒。

12月18日，俞敏洪在直播中透露，大約在一個月后，將為董宇輝成立一個工作室，單獨開辟IP賬號和直播間。這個直播間的定位是書籍推薦、文旅推廣、作家訪談等。董宇輝也表示，未來，他更多時間會在新的直播間出現，“東方甄選也會來，”但相對之前不會那么高頻。

01

官宣文旅業務不到半年

今年3月，俞敏洪公開表示，“東方甄選是帶貨平臺，這是有天花板的。未來我將深耕農業賽道，另一個目標就是‘美景’，將布局文旅產業。”

7月19日，北京新東方文旅有限公司在北京成立，注冊資本10億元。當月21日，新東方官宣開啟文旅業務。也就是說，董宇輝背后的新業務才剛剛開展不到半年。

目前，陜西、甘肅、浙江、新疆等地已經設立了分公司，并發布了不少旅游路線，售價在3999元至5999元之間；根據“杭州新東方”微信公眾號信息，浙江新東方文旅首推的“大美中華文化十線”產品共有兩款，其中6天5晚的“PLUS版”售價為5999元；4天3晚的“輕量版”售價為3999元，包括“浙東唐詩之旅”“蓮都尋根之旅”等。

此外，還有不少價位在1萬元以上的旅游線路，根據浙江新東方文旅公眾號，其推出“再度芳華，尋夢徽州”、“竹韻百丈、古韻半山”、“竹意百丈、古韻半山”、“人間江南夢、醉憶是杭州”等多款產品均價格較貴，前三款產品均為14天13晚，售價分別為1.48萬元、1.48萬元、1.98萬元，最后一款21天20晚的產品售價高達2.98萬元。

俞敏洪將新創業目標定位于“銀發經濟”。《2020年中國銀發經濟市場分析概覽》顯示，2015年至2019年，中國銀發經濟市場規模從2.4萬億元增長至4.3萬億元，年復合增長率15.2%，2024年行業市場規模預計達到8.6萬億元。

然而從銷量看，時代周報記者梳理“浙江新東方文旅”抖音賬號頁面發現，5499元的“東坡精神溯源之旅”、5999元的“蓮都尋根之旅”兩條旅游線路比較受歡迎，分別賣出600+件和100+件，其余產品線只賣出幾十件，價位上萬的旅游線路都只有寥寥幾人購買。

目前，新東方文旅業務仍在大量招募人才，包括旅游產品經理、文旅策劃總監、文旅導游、文旅講師等。此外，有報道稱，在文旅產品全面登錄東方甄選之前，新東方已與超過100家企業敲定合作意向，在東方甄選App上架旅游套餐、景點門票、酒店套餐等文旅產品。

02

供應鏈難題

理想很美好，但接下來如何將產品轉化為銷量？截至12月19日，東方甄選2022年底推出的“東方甄選看世界”抖音賬號粉絲數量僅為315.5萬，共發布1688個作品。這與東方甄選3120.2萬的粉絲體量相差甚遠，甚至不及俞敏洪和董宇輝的1478.2萬、2216.1萬的粉絲數。

與此同時，董宇輝本人及東方甄選的影響力也在下滑。光大證券研報顯示，據灰豚數據，2023年5月至7月，東方甄選矩陣直播間日均總GMV、日均總觀看人數和綜合轉化率逐月下滑(各直播間加權平均)。

其中5月日均總GMV 2971萬元，日均總觀看人次1502萬人，綜合轉化率2.67%；6月日均總GMV 2554萬元，日均總觀看人次1425萬人，綜合轉化率2.49%；7月日均總GMV 2309萬元，日均總觀看人次1366萬人，綜合轉化率2.31%。其中7月主站日均GMV 1170萬元，同比大跌47%，環比減少21%。

數據下跌意味著董宇輝和東方甄選的影響力在下滑，光大證券認為，東方甄選抖音直播間已過流量強紅利期，或面臨用戶新鮮感下降及抖音推送減少的壓力，日均觀看人次逐月有所下滑。

與此同時，補齊供應鏈也是新東方入局文旅業不得不面對的難題。今年8月，中國旅游報援引某OTA（在線旅游平臺公司）高管的觀點表示，新東方目前的優勢還是在師資這方面，“老師可以經過培訓做導游、做客服、做講解員，但卻不擅長做地推，不能一家一家去和酒店、景區、航空公司、租車企業談合作。”所以在供應鏈上，短期內還要靠OTA和資深旅游供應商。任何一個品類要做好都離不開產業鏈的整合，與新入局者相比，深耕旅游行業十多年的資深玩家，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專業優勢。

郭濤表示，東方甄選的文旅業務板塊更多是與第三方供應商合作，不論是產品還是形式，似乎大多處于探索階段。對文旅供應商的控制力較弱，產品質量和服務水平可能無法得到充分保證。此外，與多個供應商合作可能導致產品同質化嚴重、缺乏差異化競爭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