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西子,被逼瘋了!
來源/青眼
撰文/華姐
因為“6歲半,要做高端品牌”,前幾天花西子又上熱搜了。
這大概是近年來,中國輿情領域唯一不是因為產品品質、質量安全問題而三上熱搜的品牌事件了。也可以說,從花西子主動發出那封“道歉信”到現在被媒體群嘲為微博“發瘋”,花西子就成了輿論界人人都可踩上一腳的品牌。
冤有頭債有主。與其問“花西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招致如此禍端”,不如從這個事件的起源“79元的眉筆到底貴不貴”說起。因為,在這樣愈來愈透明的市場環境下,化妝品行業也該掀開它本來也并不神秘的面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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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元的眉筆貴不貴?
準確來說,應該是79元3支的眉筆貴不貴?我擔心自己因為是美妝媒體人,提前預設了答案,所以特意問了下GPT,它是這樣說的:
▍GPT問答
接著我又問了它關于眉筆生產成本的問題,它是這樣回答的:
▍GPT問答
在我來看,比起很多媒體報道,AI的回答更接近內行人了。
再展開來談下化妝品的倍率,實際上也是生產成本和市場零售價的比率。正常來說,一般化妝品(含彩妝品類)的倍率大概在10倍左右,如果是傳統線下品牌,倍率可能在10-15倍之間;如果是線上品牌,倍率可能在5-10倍左右。
不正常來說,有些封閉渠道,比方說完全私域的渠道,倍率可能在幾十倍以上,可以理解為暴利;也有些品牌,倍率在5倍以下,那基本上就是虧本經營了,即便有資本輸血,這種經營模式也不可能長久。
為什么5到10倍左右,會是比較合理的利潤空間?除了GPT提到的,品牌的市場定價不僅要考慮產品本身的成本,如原料、包材、生產等,也包括渠道、推廣、營銷、品牌溢價等,以及它沒有提到的,企業前期為此投入的基礎研究、產品開發、成分研究、配方升級、工藝革新、技術創新等隱性成本。
當然,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變量是品牌溢價。我們很少去扒高奢品牌或者國際大牌的生產成本,是因為我們先入為主的認為它是品牌,無論它溢價多少倍,它都是“合理”的。
事實上,對于化妝品這樣一個“制造+時尚”屬性的產業來說,特別是彩妝品類,設計或者說顏值正是品牌力的重要構成。正如某國際品牌一直強調的,美是一種力量。之前有粉絲問:口紅雕花有什么用?的確在一支口紅上費盡心思地雕花,又或者做成同心鎖的款式,增加不了產品的使用價值,但是它滿足了你對一支口紅的顏值想象,以及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美好向往。如果連美都無法感受,要口紅有什么用?
再回到“花西子到底貴不貴”的問題,你會發現,這是一個千人千面的問題。如GPT所言,一個產品貴不貴,取決于它的品質、品牌以及個人預算。在產品品質沒問題、個人預算充足的情況下,你依然覺得花西子貴了,那就說明它離你的品牌預期還有距離,那么花西子還得努把力。
但是,如果把一個非壟斷市場的品牌,出于市場環境決策下的定價歸于這個品牌的原罪,特別是國貨品牌的原罪,那就蠻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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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化妝品定價的那點“小秘密”,再來說說國貨崛起這個宏大又渺小的話題。
說它宏大,是因為在2008年北京成功舉辦奧運會前后,國貨崛起就成了一個建立在民族自信、文化認同基礎上的宏大敘事,支撐這個敘事的,是包括消費品在內的各個領域的國貨之光紛紛嶄露頭角。
以化妝品行業為例,在此之前,化妝品行業基本以模仿歐美、日韓等國際品牌為主,而2008年左右,隨著佰草集、百雀羚、相宜本草等一批更契合國人民族自豪感的國貨相繼崛起時,中國化妝品行業才真正迎來了第一束“國貨之光”。
彼時的國貨崛起,同樣打的是情感牌,但與時下主打“便宜大碗”“工廠倒閉”“不會上網”“二十年不變的老配方、老包裝”的老國貨不同的是,佰草集、百雀羚們主打的就是國潮,中國的國,潮流的潮,以鮮明的東方特色和中國文化引領潮流,敢為天下先。
為什么國貨崛起又是一個渺小的話題?以化妝品行業為例,誠然,中國目前是僅次于美國的全球第二大化妝品市場,且在300元以內的大眾市場,中國化妝品品牌已經占據主導地位,但在300元乃至1000元以上的中高端市場,中國品牌與外資品牌的差距依然不小。
這也給外界和消費者造成了一個錯覺:似乎中高端市場“天生”就屬于外資品牌,國產品牌一旦越過300元或者500元的價格帶,就成了僭越。
或者,當我們高喊國潮興起時,不由自主地認為中國品牌應該有更公平的品牌溢價;而在當下語境我們提到國貨時,它是貨,得按斤兩來算,錙銖必究。
當然,輿論環境的變化,跟當下經濟、社會等很多因素有關,但具體到化妝品行業,當我們同樣用品牌的標尺去衡量中國品牌和外資品牌時,會發現,輿論是存在兩個溢價標準,后者可以賣得更貴;當我們用國貨崛起的尺子去衡量同是中國的品牌時,又存在“老國貨”和“新銳品牌”兩個標準,尊“老”卻并不愛“幼”。這不是雙標是什么?
所以說,在當下的輿論環境里,中國的新銳品牌其實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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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回答下文章一開始的問題,“花西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招致如此禍端”。我想說的是,花西子本不必道歉,也不需要“發瘋”的。
一個沒有產品安全問題、沒有違反公序良俗的品牌,因為一個本不屬于自己的錯誤,需要再三解釋自己沒做過什么但依然被“栽贓”,這種荒謬程度,堪比《讓子彈飛》里的小六子不得不剖開肚子自證清白。
也許,從“一封信”開始到現在外界看來的“人已瘋”,花西子公司的危機公關是出了些問題,但是,與涉及消費者用妝安全、產品品控相比,公關策略上的問題還真不值得大肆渲染。
更何況,在近5年中國化妝品產業發展史上,花西子是作出了它的貢獻的。
比如,它重新定義了彩妝的國潮。
在花西子之前,彩妝的國潮基本上是圍繞故宮、頤和園或者敦煌等歷史文化遺跡來開發,以至于過去某一段時間一提到國潮,我腦海里浮現的不是故宮紅就是敦煌的飛天,但是花西子的產品出來后,無論是外形設計、色彩、寓意,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就引領國潮而言,花西子做到了“在傳承中創新,賦傳統予時尚”。
比如,它深度挖掘了中國傳統文化。
有一個小細節是,曾經一位花西子的員工曾告訴我,為了深入研究中國少數民族的服飾與妝容,花西子團隊曾提前一年多去中國西南地區采風、調研,而后才有了苗族印象系列。也可以說,花西子對于中國色彩文化、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國園林建筑文化的挖掘,近乎達到一個美妝品牌的極限了。
比如,它構建了東方美妝研發體系。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中國化妝品行業在標準、規則和體系方面,都有著很深的西方烙印。就彩妝而言,中國品牌想要做出更符合亞洲用戶且有中國特色的原創產品,就必須探索和建立自己的標準和體系。花西子率先打了樣。它開創的東方美妝研發體系,不是表面的、淺層式的創新,而是包括了中醫藥理論體系研究、東方人膚質膚色研究、東方原料配方研究、東方色彩體系研究、東方工藝與現代應用等在內的一整個體系。而這個體系不是拍腦袋的構想,是建立在花西子千萬級用戶量,以及20萬產品體驗官共創的基礎上。
比如,它第一個“向上”出海。
中國美妝品牌出海不是新鮮事,但一般是貨品出海,且美妝銷往東南亞居多。花西子算得上是中國新銳彩妝率先進入日本、美國這些全球最成熟的化妝品消費市場的品牌,且第一個進入日本最高端的伊勢丹百貨商場。從貨品出海到品牌出海,再到文化出海,花西子并沒有辜負它“向世界講好中國美妝故事”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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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說說“花西子”這個名字。
當我問一個正在上小學五年級的小朋友:“你知道西子是啥意思嗎?”他馬上回答:“知道啊,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西子在古代就是美女西施的意思。”
你看,一個連小學五年級的孩子都能準確回答的問題,在網上卻被衍生出“西子=姑娘/花西子=花姑娘”,是不是抗日神劇看太多了?!
攤上這樣的臟水,別說是花西子,就是我,也得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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